看不清……根本看不清……
“栀子？栀子？你怎么了？”程时感受出了江栀有些不对劲。
外面湖面上的烟花梦幻迷离，有一种时空混乱的错觉。
幸福……恐惧……全部交织在一起。
现在的江栀，满头大汗，神色慌乱。
完全不像是精神正常的样子。
江栀似乎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从前的记忆。
“是谁？是谁？那个小女孩是谁……”江栀小声的喃喃自语。
“姐，你怎么了？”慕沉轻轻的拍着江栀的背，安抚到。
江栀转过身来坐好，双手抱着头，整个人把脸埋进了双膝间。
烟花的爆炸声似乎被无限的放大，江栀感觉头疼欲裂。
烟花的剧烈爆炸声就像那天车祸一样。
像她失去小桥那天一样。
“不要，小桥……”
“妈妈，游乐园是什么？”
“妈妈，你看过烟花吗？小桥想和妈妈一起看。”
“妈妈，对不起。”
“妈妈，爸爸为什么陪谢阿姨和阿星不陪我们？”
“妈妈……妈妈……”
“不要丢下我，救我……妈妈……”
江栀的脑子里全是小桥的声音。
她已经分不清前世今生了。
“妈妈没有丢下你，没有……”
“原谅妈妈，小桥，原谅妈妈……”
江栀嘴里一直不停的念叨着，程时和慕沉也听不清。
“江栀，江栀，你冷静一点。”程时坐在对面，拍了拍江栀的肩膀。
“别碰我，别碰我！”江栀的反应很激烈。
她看到的是自己坐在床上，傅司夜准备一件件扒掉她衣服的画面。
“嘘，别怕。”慕沉突然抱紧了江栀。
任由江栀闹腾，努力的想要推开。
他都不松手。
“放开我，不要！放开我！”江栀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要……不要……”
慕沉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小声的安抚她。
程时尴尬的收回手，坐在对面干什么。
江栀渐渐的恢复了清醒，但泪痕还在脸上。
回到地下江栀站着没走，她要看看那个小女孩儿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