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咋了啊?”有那不晓得的问。
今儿一大早,黄家就吵吵囔囔,又是哭又是骂的,那来的早的,听黄家人骂了好一会儿,也大概晓得出什么事了。
“黄氏夜里被人打了。”
“啥?谁打的啊?夜里没关门吗?”
肯定是关了。
每个村,总有几个混账,专门爱做偷鸡摸狗之事,农家人,白天干活累,夜里躺床上,容易睡得死,若是不关门,人摸进来了都不晓得。
黄氏管家,银子都在她屋里头藏着,平日外出上个茅房,就片刻的功夫,她都会把门锁起来,夜里睡觉,那门栓更是上得好好的。
“怪就怪在这里了。她那屋子门栓放里头,睡觉前都会关得好好的,外头人肯定是进不去,那她咋的被打了?”
有个妇人拧着眉头,小声道:“而且昨儿她被打时,她汉子就躺她旁边,你们看黄氏被打得那么严重,当时肯定是叫了,她家汉子即使睡得再死,也不可能听不见撒!可她家汉子硬是早上起来才现她被打了,这才急忙开了门出来,喊她儿子去村长家借牛车。”
“你咋的这么清楚。”
“是黄阿叔自己说的。”
“我也听见了,刚我还到他们屋子门前看了会,哎呦,不得了哦,床上还掉着六颗牙。”
“难怪黄婶子嘴巴肿得那么厉害。”
“不过他女儿好像也被打了两巴掌。”
“你们说这到底是咋的回事啊?”
“不晓得,这事邪门的很,还有啊,你们看,这地上,咋地这么多坑啊?”
那坑说是坑,可又不像是坑,就像是地里头干了,裂的缝,不过这缝裂得大了些,起码一中指那么宽,像是被重物击打出来的。
“哎呀,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昨天我去地里摘菜,还从这里过呢!当时也没见着是这样啊!”
大家顿时就怕了,不敢多呆,怕着也招上啥子不干净的东西。
牛车很快被借来,黄氏被黄家几个汉子抬了出来。
从跟前经过时,蒋小一才瞧见,黄氏嘴巴肿得老高,脸上巴掌印儿还又青又紫,头乱糟糟的,像是被人揪着头,猛的朝脸上扇一样,黄氏恰巧的不知道想起了啥,喊了她老伴一声,一张嘴,里头稀稀拉拉就几颗牙。
蒋小一:“……”
蒋小一默默看向白子慕,白子慕请的打手,有点厉害啊!
扇得人牙都要掉光了。
白子慕伸着脖子,见黄氏顶着个猪头脸,直接笑了起来。
蒋小一悄悄道:“怎么黄大姐也被打了?”
“那女土匪脑子不太好使,打错人了。”白子慕有点无语的说。
蒋小一:“……”
黄氏的闺女昨天中午刚带着儿子回来,听说是和当家的闹了,便想回来住两天,没想着,竟这么倒霉,晚上就被人打了。
不过打了也是该,黄氏闺女没出嫁前,见了他们三兄弟,也总爱说话刺他们。
那女土匪,专业扇人几十年,手法相当娴熟,白子慕说了,只要黄氏的牙,不要黄氏的命,教训教训就得了,黄氏除了掉牙,脸痛嘴肿外,当真是没有什么‘大碍’,当天便从镇上回来了。
旁人不晓得,黄氏却是门清,昨儿她被打时,压根就没见着啥人。
她是怕得要死,当场就嚎起来了,可她老伴却是怎么叫都叫不醒。
黄氏心中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