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二哥有皇位必须要孙子来继承,死了也不怕没人埋,蒋小二蒋小三赵鸟鸟难道还能看着自个大哥哥夫臭床上?
蒋小一也觉无所谓。
有龙阳之好也总比不举强。
想抱孙子还有老三呢!
咦,老三是个啥?
赵主君:“是个小汉子。”
“啊?”蒋小一:“没准刚才爷奶真是睡了。”蒋父拍了他一下,他撇撇嘴不敢再说,转而抱起孩子。
到底是他肚子里出来的,蒋小一有点爱不释手,孩子襁褓裹着,头上红帽子,只露着张小脸,明明睡得香喷喷,但一旦有人靠近,他就哼哼唧唧的撒着娇,等人摸他脸儿了,他似乎一下就满足了,在襁褓里静静酣睡。
“汉子也好,和老六小六一样。”他轻轻碰了下孩子的鼻尖,现孩子小嘴巴动了动,才略带不舍的停下动作。
白子慕凑过来,看着小小的孩子,睡得很香,小嘴巴微微张开着,露着舌尖,湿漉漉的,心里也软完了,看着小儿子,嘴角要翘到天上去。
儿子还是女儿,他都爱。
老六小六趴在蒋小一背后,从他肩膀上探着个脑袋看弟弟。
弟弟可真可爱,白白胖胖的,像白面馒头一样哩。
大家忙了一晚,孩子出来了,没啥事儿,看也看了,抱也抱了,蒋小一刚生了孩子需要歇息,大家各自回屋去。
周初落没走,赖在蒋家。
方才怕动静太大,周初落把护卫都遣了回去,他这个身份自是不能独自回宫。
白子豪送他,明天再出回林家村,反正回来前他已经和人交代了有事要忙,见他们不在也不会惊慌。
外头大雪纷纷,一出门冷风裹着飘雪迎面吹来,周初落不自觉身子一颤。
外头已是深夜,万籁俱寂,街上半个人影都没有,往日繁华落尽的大街空无一人,只街边屋檐下的红灯笼依然照着。
到处都是厚厚一层积雪,银装素裹,从脚底一直延伸到看不见尽头的街道,周初落来得匆忙,狐裘也没戴,没走多远就冻得双唇青,打起喷嚏。
肩上忽而一重,还带着温热气息的狐裘披在了他身上。
周初落没回头,只拢了拢肩上衣裳,目光出神的看着地上两道几乎要重叠在一起的影子。
白子豪比他高,站他身后,那身影如魏巍高山一样,护在他身后,此刻似乎又回到了边境的那段日子,他领兵埋伏在雪地里,一身狼狈哆嗦,这人那时候也是这般,脱下自己的衣裳给他披上,那时候的狼狈和艰辛仿佛已经过去很久。
感情和记忆即使再深,再刻苦铭心,但随着岁月的流逝和冲刷,也会被渐渐掩埋和淡忘,更何况那是一段不值得被记忆的日子,但此刻再想起来,他又觉历历在目恍若昨日。
那时候他十岁,看着到处都是死人的战场,他惶恐害怕,总是做梦,很长时间都生活在那种提心吊胆之中。
父皇让他独立,让他领兵,他身边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他惶惶不安,没有丝毫安全感,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仅有的,唯一的安全感,会来自于身边这个男人。
他明明那样的不靠谱,做起事儿来丢三落四得让人无语,又贪生怕死,可好像只有这个人在,他就觉得自己似乎无所畏惧,然后视线总会下意识去追随那个人,看不见就慌,心里感觉空空的,然后会想去找,直到找到为止。
周初落突然停了脚步。
白子豪跟着停下来,小小声问:“怎么了?”
“太冷了。”周初落说。
白子豪被他那清清冷冷的眼神看得都要冒汗了,点点头:“我知道,我也觉得冷。”但不能再脱了,他屁股也是会凉的。
周初落哽了一下,无端端道:“你背朕回去吧!”
“啊?”白子豪有点不愿,这雪深本就走的难,再背个人就更不用说了。
他想绕过周初落,这人爱走不走,可衣袖却被周初落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