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初落急忙把孩子捡起来,小小一团,软得像是快化了,他左看右看,就怕孩子摔坏了。
白子慕也凑过去看了眼,小熊崽子吱吱叫,明显是一点事都没有,看见周初落急,他还摆摆手:“二哥你不用操心,孩子没事儿,当初我家老六被他爹爹拉茅房里,从那么高的地掉下去都毫无损,这孩子也没事。”
小熊仔子吱吱叫,在周初落掌心上嗅啊嗅,它的腿还没有力气,爬不了,但花生大的头却是动来动去,一个劲儿的朝周初落和白子慕叫。
周初落看着掌心小小的孩子,鼻子酸眼眶热,丝毫不嫌弃,捧起来拿脸颊轻轻蹭了蹭,小熊仔子又朝白子慕叫,白子慕轻轻戳他一下,小熊仔子这下不叫了,好像满足了,安安静静趴下来睡觉。
马公公一脸急色,带着轿子匆匆赶来:“皇上,皇上,你不要害怕,老奴来了。”
“皇上,要不要老奴给您喧太医。”
周初落摇头示意不用。
马公公不赞同,皇上上次生太子那会儿可是去阎罗殿走了一遭,至今回想他都怕,咋的能不叫御医,可叫啥叫,孩子都出来。
马公公本想劝两句,余光瞥见皇上一直盯着掌心看,下意识看过去。
“……”
孩子竟然已经出来了,他才走了多久啊?片刻功夫都没到啊!上个茅房怕是都没这么快。
马公公浑身一颤,手上的浮尘差点都没拿稳,上次皇上是去关门鬼走了一遭,这次怕是鬼门关的门都没见着就又走回来了。
这心白操了。
小皇子也太急了点,别是像着老六啊!马公公是忧心得不得了。
周辞夜是个小汉子。
白子豪虽然挺高兴,可亲完孩子,他还是很惆怅,和白子慕坐在屋外台阶上,四十五度望天,觉得他们老白家阳盛阴衰,不知造了什么孽,一个闺女都没有,全是带把的,要是搁现代,怕是老婆都难找。
可蒋家人却高兴啊!
得到消息就立马进宫来了,周辞夜一头黑,跟周初落很像,周辞越是开心得不得了,抱着弟弟一个劲儿的叫。
老六小六挨在他旁边,看了会儿就扭头趴到周初落床边,跟他说让他好好坐月子,弟弟他们可以帮忙照看。
周初落想到这两当初是怎么给冬冬喂奶的,想说他非常不放心,但一看靠在周辞越身后看着周辞夜的冬冬,他又说不出话。
冬冬两岁了,长得很好看,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像月牙儿似的,小嘴巴旁边两个深酒窝,小脑瓜上的头被赵主君梳得油溜溜的,一根翘起来的杂毛都没有,整个人圆的像年福娃娃一样。
老六小六应该是可以放心的。
毕竟冬冬不是还好好的么,都没少胳膊少腿。
……
八月中旬,祥柳镇人头涌动,一汉子骑着马在街上喊。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老百姓们有经验了,听见这声立马极快的往两边站,让出条道来。
只那外头来的一头雾水,问一旁老汉子。
“老哥,这是干啥呢?可是哪位大人要出巡吗?”
那汉子扭头看问话那人:“听你口音不像京城的,兄弟,外头来的?”
“是啊!老弟巡洲人士,方才刚下船,这是怎么了?”他见那开路的小汉子也不像是官兵!而且这边码头有点怪,蹲着一大帮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难怪不晓得。”老汉子说:“这可不是什么大人出巡,这是蒋老板要出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