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是巧了?”
许氏先带着沈渊和沈桓到叶老夫人的荣安堂。
“那天花会上客人多,招待不周,老夫人莫怪,今天特意带了两个不成器的小子来给老夫人请安。”
“侯夫人这话老身就不爱听了,两位公子仪表堂堂,大公子年纪轻轻屡立战功,如今又有爵位在身,二公子听说在军中也颇有作为,沈家后继有人,夫人过分自谦了。”
许氏倒不多客气。
谈笑间叶大夫人和三夫人赶来待客。
“我说今天一早晨起来这喜鹊就在枝头叫呢,原来是有贵客临门。”
叶大夫人亲热的拉住许氏的手,仿佛几日前在侯府花会时的难堪不曾发生,热情的招呼道:“夫人今儿可一定要留下用饭,你们这一走十年,今天可得留下好好叙叙旧。”
许氏笑着答应。
又问:“怎么不见几位少爷小姐?”
“啊,男孩子们去学堂了,女孩子们……”叶大夫人神情有些犹豫,要说小姐们来见礼,四丫头必定也得来,万一那丫头口无遮拦说些什么……
可若不让见,那也说不过去。
“下人们已经去叫了,这就来给夫人见礼。”
说着给贴身的仆妇使了个眼色。
仆妇会意,立即下去安排。
“吩咐下去,镇远侯夫人来拜访的事,不能让芳澜苑知道。谁要是敢透了风过去,出了事,府里定不留他!”
过了一会儿,叶清荷叶清桃和叶清佩陆续来见礼请安。
沈渊和沈桓提前避了出去,说要欣赏欣赏叶府春景。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叶清岚。
许氏不由问道:“姣姣怎么还没来?”
“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正要装模作样唤人去问,下人就来禀报:“夫人,四小姐一早
就带着丫鬟出府去了,不知去哪儿了还没回来。”
大夫人佯装诧异:“出府去了?这孩子,出府去也不跟家里说一声,这些日子四丫头心野了,在家里待不住了。”
许氏哪里听不出来,叶大夫人这是暗戳戳告状,说姣姣不服管束放纵无礼呢!
她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垂眸喝茶。
叶大夫人也看出许氏不大高兴,心里暗暗鄙夷沈家这不分青红皂白护犊子的做派,一边又想着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没想到她刚这么想,就听外头吵吵嚷嚷,隐隐约约还有女子的哭声。
叶大夫人登时心头一跳,暗叫不好!
果然,那哭声远远传来,听起来凄厉异常,其中还有女子的哭求:“夫人!求求您了,给四小姐找个大夫吧!我们小姐知道错了……”
许氏“蹭”的从椅子里站起身来!
门外沈渊和沈桓也顾不得回避在外喊道:“母亲,好像是妹妹身边的玉管!”
许氏声色俱厉:“你们把我家姣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