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挑了一下眼皮，“宋小姐？是你？”
“我没有认错人吧？”
宋喜没有注意到她，听到她叫自己才看过去。
她看到周婉，眉头也是慢慢拧起来。
怎么会是周婉？
宋喜和周婉就见过一次，是在周重蕙过生日的时候。
但那天周婉说那些话让宋喜心里不舒服。
这会哪怕周婉向她打招呼，宋喜也觉得是盛气凌人的。
她表情不咸不淡的，微微点头。
“周小姐，你好。”
周婉皮笑肉不笑道，“宋小姐也来买钢笔吗？”
“嗯。”宋喜很冷淡。
她不想和周婉有太多交接。
周婉给她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周重蕙却是那种光明的冷峻。
周婉嘴角扯了笑，“我对这个牌子的钢笔很熟悉，宋小姐需要我帮你挑一下吗？”
“你眼前看的钢笔都太差了，如果要送人，还是私人订制更好，虽说价格都上万了。”
“你左边那排柜子里的就不错。”
周婉看似很热情大方，宋喜顺着她的视线扫过去，看到了一个价签。
她数了一下，几个0．
算了。
这不是她能买得起的，没必要意气用事。
蒋丞年轻，气红了眼睛。
宋喜用力拉住他，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
周婉不知道对她那里这么不待见，但她没有必要树敌。
“不用了。”
周婉不理会她的冷漠，继续咄咄逼人。
“别啊。”
“怎么就不用了啊？宋小姐该不会想买一两千的垃圾拿去送人吧？”
“垃圾谁要啊！”
周婉更过分了，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洋溢着不怀好意的笑。
针锋相对。
宋喜不想再忍下去，她沉默了一会。
“便宜不代表就是垃圾，相反，有些东西看着很贵。”
“但那也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周小姐你说是不是？”
宋喜眼神都没变一下，不过声音却是含了寒气的。
周婉以为她不会反击的吗？她受江凛的气就算了，凭什么个个都来欺负她？
周婉不说话了，沉下脸，阴沉沉的盯着她。
宋喜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