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薇像个女朋友一样,贴心嘱咐他。
“师兄,你要少喝一点酒知道吗?不然你总说你头疼。”
江凛安抚了一下她,低沉磁性的声音很喑哑。
“放心。”
“不是带了宋喜去么?有她在,哪里还轮得到我喝酒?”
宋喜就当自己没听到,手指尖慢慢地掐紧。
他说叫她去工作,其实就是挡酒。
他们没说几句话就挂了,宋喜捏了捏眉心。
“不高兴了?”开车的江凛从后视镜里看着她,他眉心带着几分玩味。
宋喜呼吸停了停。
“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你误会了。”宋喜声音平稳。
“让你去挡酒,你生气了?”
江凛眸子又冷了几分。
宋喜和他对视。
“所以,这就是你不带陈落薇的理由吗?”她垂下眼,毫无情绪地问。
他抿唇,笑了一下。
“她是女朋友,还是未来的妻子,当然要好好呵护起来。”
“喝酒对女孩子身体不好。”
言下之意。
她就是他的玩物。
她的七年,一文不值。
宋喜体内的血液仿佛都停止了流动,冷却了下来。
她想笑,就这么笑了出来,声音有些变调。
“所以我就是你的工具,是你的玩物?”
“我说过和你是认真的么?”他把问题抛给她了。
此刻,他眉宇之间堆积着的都是戾气和不耐。
宋喜不说话了,呼吸慢慢地缓下来。
过了很久,她哑着喉咙,“哦。”
无尽的心酸和落寞席卷了她。
她仿佛站在空旷的荒野,任由天上地下的冷箭袭来。
躲无可躲。
是的,他没有说过认真,他们的开始就是那一份卖身合同。
是她自作多情。
在他眼里,她就是出来卖的那个。
陈落薇是用来保护的,她是用来践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