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确不重。
但是轻得有些可怕了，好像瘦了很多，宛如一个制片人。
蒋丞背宋喜走出灯会展览馆，照片被人拍下了无数张，最后了出去。
蒋丞虽说是黑客天才，但是对跟踪这种事，一点也不擅长，更没有那么机敏。
他一路都没有现自己被拍了，就连宋喜也入镜头了。
到了展览馆的门口，宋喜才从蒋丞的背上下来了。
她难受地靠着他，呼吸愈沉重。
蒋丞担心不已，“姐姐，我们现在去医院。”
“我打12o。”
“不……”宋喜呼吸困难，咳嗽了几下。
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间翻涌，可是宋喜不敢吐出来，怕蒋丞现了什么。
她吞咽下去血腥味，有气无力的。
“我就是有点低血糖，歇一会就好了。”
“不要打12o。”
宋喜怕，怕他知道自己心衰晚期的真相。
她不想要蒋丞伤心，能够隐瞒多久是多久。
可是她觉得，陆墨尘给她的药，好像也没有那么大的作用了。
身体在不断地衰败，现在走几步路都要喘。
“姐姐。”
蒋丞满目焦灼。
宋喜靠着他坐在展览馆门口的台阶上，她浑身都有些抖。
“我真的没事，让我歇一下……”
“歇一下就好了。”
她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他。
蒋丞不听她的，拿起手机就去一边打电话。
宋喜头晕得厉害，心脏一次次的收缩抽痛，她的嘴唇都浮现出了一种不正常的颜色，不是白色，而是紫。
这是缺氧的状态。
可能是意识有点不清楚了，她恍惚间，好像听到了陈落薇的声音。
她坐得笔直的身体蜷缩成一团，隐忍着身体的难受。
“宋秘书？”
“你怎么知道我和师兄来看灯会？”
宋喜摇晃了一下头，眼前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
她看到了江凛和陈落薇，两人离她几步路远。
宋喜忍着胸口的剧痛，刚要说话，又猛然一阵剧烈地咳嗽。
她咳得很厉害，低下头，嘴角似乎溢出来什么东西。
“宋秘书？你怎么了？”
陈落薇假惺惺的关心。
她还没有走过去，就被江凛拉住。
“别过去。”
“脏。”
男人的声音清冷刺骨，像一把尖刀，捅入她的心脏里。
而宋喜咳得更厉害，嘴角涌出不断地粉色泡沫一样的血。
她忽然间就又有些恍惚，心脏痛得无以复加。
脏……
她脏……
宋喜一直低垂着头，再加上这里光线不好，所以没有让他们看到自己嘴角的粉色血迹。
眼泪和嘴角的血迹，一起冲了出来。
撕心裂肺的疼痛一次次的击溃她。
她没有抬头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