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你大爷的,活的不耐烦了。。”卓莱达,达沙比正对尼达也进行混合双打。枕头、靠垫、事物飞来飞去,屋顶快被掀开了。
三个男孩子正在舒适的房间里折腾个没完。
乱七八糟的都向尼达也飞来,他连喊救命,刚钻进床底下,屁股还露在外面就被他俩一人一条腿拉出来。
沁儿则去了海琴阿姨的房间,疼爱沁儿的她一听说沁儿回来了,就迫不及待地把他带回自己的房间。临别时,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满是不舍。这些日子,不知不觉,她对他已经有了依赖之情。
小淫龙卡帕尔最喜欢往女人房里钻,也跟着她去了。那些危险的关头,卡帕尔一直都缩在卓莱达衣服里动也不动,自知失去力量的他,胆小起来的衰样与卓莱达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唉呦喝!疼!”达沙比动用他高的捏人技术,一下子碰到尼达也的伤口,这才想起刚才他的大胆行为,兄弟情义涌上,不免心疼他的以身犯险,也就消停下来,要给尼达也治疗伤口。
卓莱达的气还是没消,还他两次深受麻袋之苦,处处碰钉子,他还没有放弃将来整治这个“你大爷”,卓莱达可是很记仇的。
他撅起嘴,走到一旁,倚到舒服的毛茸茸的靠背上。
“你小子,是不是早算计好了,憋着毙杀技不使,非等到爷收拾不了残局,你才出场占尽风光啊!”卓莱达翘起二郎腿,幽幽地说。
“呸,真是好人难做。我也是潜入教会后才找到线索的。不把你们直接带到总部核心绊住关键人物,我怎么有空去找线索啊。更何况,在这偌大的光明教会的总部里找到一条小蛇,没有爷这敏捷,这身手,这应变,简直比登天还难!”尼达也很是夸张的说。
正在寻找背包里的草药的达沙比和悠闲的卓莱达都是一愣,达沙比瞅着他问,“在这里找到的?怎么会?”然后猩猩好象反应过来,“难不成,黑吃黑,窝里反?”
“你说,大祭司死了,谁最爽?”
“除了我叔叔那个蔫儿坏蔫儿坏的,就是那‘烦死你’两父子了吧。”其实卓莱达对于凡斯里轻易放过自己本就十分怀疑,一听到尼达也说道九头蛇是在总部内部找到的,正好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大猩猩走到尼达也身边,用他那油光锃亮的大鼻子嗅他的伤口,就像在大殿上嗅那具尸体一样。
尼达也也不看他,伸出胳膊接着说,“算你不傻,开始我怎么也找不到,只能各个房间乱飞。后来,在那位心任祭司的房间看见一只奇怪的鸟。”
“鸟?怎么奇怪?”
“它不是一般的鸟,我看见它竟然从笼子里风一样的闪出来,变成一只蛤蟆在那间屋子里蹦来蹦去,”卓莱达和猩猩听他这么说很惊讶,“然后,那蛤蟆蹦到桌上,看见了一条装在渔缸里的鱼,它看着看着,自己蹦了进去,不,应该说是一条鱼蹦了进去。”
“。。。!?”
“又变成鱼?”
“喔,是这样。虽然很难想象。。。然后,它吐了一些像是烟雾的东西出来,那鱼,就死了。是的,死了,翻白肚儿了。
我想,它或许也可以变成一条九头蛇!于是,我用美**惑了它。”
卓莱达开始有些相信这小子不简单了,“所以,你变成了一条美貌的九头蛇,来,来勾引它?”
“是的。”猩猩的咒起了作用,他的伤口颜色正在变淡,猩猩像是保养一件工艺品似的护理伤口,然后开始研磨草药。
“它变形后我抓住了它。”
“那么,你并不确定它的毒是否致命?”
“我想,你这个什么都不会的树魔中毒都没有死,毒性应该不大。”尼达也淡淡地说。
卓莱达明白,如果袭击自己的九头蛇不是那一条,而后者毒性更大,不知眼前生龙活虎的小子性命是否还能保的住。这小子不是笨人,但是在不确定毒素是不是致命的情况下就让蛇咬自己,不然自己也难脱险,看来紧急关头他还是有点良心的,胆子也够肥。
卓莱达继续推测,“难怪‘烦死你’这么快就改主义,只怕事情败露,把活生生的证据毁了,再往下怎么查呀,跟我叔叔一样老奸巨滑!我看这老不死的脱不了关系。”再转念一想,查什么查,有吃有喝,有人伺候混个“神屎”当就挺好,反正我只是一棵树嘛,一棵树还能怎样呢?
“的确线索断了,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下毒,为什么非让蛇咬破肚子呢?用这招陷害魔族,只有蠢人才做。难道真是为了弄死他这个倒霉蛋?”
猩猩将磨好的草药涂在尼达也的臂膀上,头也不抬的说。
“我倒觉得,袭击他是个意外,可能觉得他面目可憎,顺便收拾了吧。”
“有道理。”他俩在一起讽刺卓莱达时就显得异常团结。
卓莱达可不管那么多了,反正任务达到了,就等着享福了,爱谁杀的谁杀的,反正不碍着自己吃香的喝辣的。闭着眼啥也不想,享受着尼达也嗷嗷直叫给自己带来的快感——
“什么,挖掉?”
“是呀,伤口烂掉了!草药已经起不到作用了。你的咒很奏效嘛!”达沙比的回答里充满喜悦,又很满意的挑选出适合挖掉伤口腐肉的刀子。
“不,啊,不。。。鬼才愿意救你们,哎呀!没良心的!啊!哇!救命!”
。。。
另一个屋子里,气氛迥然不同。一双布满皱纹的手抚摩着精致的鸟笼,仿佛鸟笼上缠绕着枯萎的树藤。
“父亲,牺牲鬼变值得么?就这样把权力分一部分给一个草包树魔么!”站在背对着自己的父亲身后的年轻的面庞上,写满了不甘与愤怒。
“鬼变不死,那些人迟早会查到更多,笨蛋,不是叫你检查地牢么?叫那个蠢货逃走又潜回来,这是谁地错?”
听到责骂,扎可西蔫儿似的低下头。
“我可以掌握神的祭司的生死,也可以再赐予神侍一个为神献身的机会。”站在鸟笼前的花白头的男子幽幽说着,两道细长如同未愈合的伤疤的眼睛时而流露怜惜,时而轻蔑而诡异。
“我可爱的小精灵,愿你在光明之神的身边能得到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