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休一听大老爷要出门,便想开口劝。
“老爷,您的手还需要养着,外面天寒地冻,万一伤口冻到了,便不好了。”
“没事,你只管去准备马车,还在给知书递信,让她抓紧。”霉事一件接着一件,顾堂生已经忍不下去了。
胡休劝不动,只能应下。
次日,许氏起来便听到正屋有动静,过来时看到丈夫由着胡休服侍已经穿戴好,她惊讶,“老爷要出门?”
“有事要出去办,你手里还有多少银票?”
“上次老夫人给的还在。”许氏直言道。
“都拿给我。”
许氏回身让人去取,趁着这工夫问,“老爷带着银票去哪里?手还伤着,赵太医可说了,伤口不能冻到了,万一不好整只手都不好了。”
“我心里有数。”顾堂生整个人看着精神许多,待拿过银子后,直接就走了。
许氏不敢问,看着人走了,才吩咐身边的丫头跟上去,“看看老爷去哪了回来告诉我。”
小丫头一溜烟的跑了。
前脚顾堂生出府,后脚消息就递到了顾蓁蓁那里。
“让人引徐谨过去。”陈钟应声退下。
飞星斋里,顾堂生一进去,便看到一个眼熟的少年,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哪家的。
倒是徐谨先认出了顾堂生,上前见礼,“顾大人。”
顾堂生两只手放在护手里,这种东西多是妇人出门用的,他手指被剁又怕冻到,这才不得已用了,眼见眼熟的男子上前见礼,顾堂生浑身僵硬。
“徐公子不必多礼。”胡休见主子没认出来,便帮主子开口,“我家主子正好路过进来转转,不承想遇到了徐三公子。”
姓徐,又排行老三,顾堂生立马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宣平侯府二房长子。
顾堂生露出与外人打交道的笑,“到是巧了,在这里遇到三公子,你父亲可还好?”
“父亲每日里约人出去喝茶,与往日里一样。”徐谨笑道,“顾大人到飞星斋可是为了随道老人的真迹?”
顾堂生喜爱随道老人真迹到了狂的地步,顾大将军曾在皇上问他要什么赏赐时,便为其兄长要过随道老人的真迹,兄弟感情好,皇上还为此夸赞过顾大将军,而顾大人喜欢随道老人画作的事也在京都里传开。
“正是,随道老人留下的真迹不多,听闻有寒江雪现世,便过来一睹眼快。”
徐谨道,“顾大人来的巧,我也刚刚和掌柜的说过,只不过真迹太贵重,掌柜的说要进里面观赏。顾大人先请。”
顾堂生哪还听不明白,这宣平侯二房的徐谨也是奔着真迹来的。
楼上雅间里,掌柜的看到跟在徐谨身后的顾堂生,忙上前见礼。
这位爷怎么会不认得,没事就来他们这铺子转一圈,就为了寻随道老人的真迹。
顾堂生丢给掌柜的一个冷脸,“掌柜的倒是好势力眼,知道我辞官了,有随道老人的画作连个信也不往府上递了?”
“顾大人冤枉小的了,实在是那几日听闻府上事多,这才没敢打扰。”
顾堂生冷哼一声,说起辞官的事外面说的好听,可内知情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飞星斋接待的多是达官贵人,怎么可能消息不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