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两男丁起身了一下,见两女人上前帮忙后便只是虚虚地跟在后头。
站在杨初意身后的林东升和林进升两兄弟见了也不甘示弱,挺身而上。
林父虽站在后头没动,可这样一对比,杨初意他们这一边的气势一点也没输。
方至诚一身肃杀的寒气,双眼愤怒得通红,血性涌上心头,那两拳可是不留余力,结结实实的两拳。
李惠秋婆婆因着和这里几户人家相熟,所以才能顺利将方新桃暂时安置,又托他们请了村医过来。
方至诚在了解妹妹伤情后就再也忍不住了,外头伤口恐怖,胸口和肚子上还要更严重。
胡母和胡奶奶眼看方至诚像要杀人一般,再顾不得其他,两个人忙一前一后将胡雷死死抱在中间。
方至诚无处下手,又不能打女人,牙关咬得咯咯作响,额头和脖子青筋爆起,拳头直打颤。
杨初意赶紧上前握住的手,方至诚这才能找回些理智,眼里藏着风暴,声音染上了苦痛。
“三妹身上还有其他伤,我们不能轻易就这么算了。”
杨初意一听便知道伤情不太乐观,笃定道:“你放心,没理我还要占三分,如今有理,我定叫他们十倍奉还!”
胡家嚷嚷起来,直言要休了方新桃,叫方至诚赔医药费什么的。
杨初意比起他们可冷静多了,“行啊,那一起去县里找大夫验伤报官呗。我还怕你们心虚不肯去呢,这样倒不用前面多费口舌了。”
胡家几人大喊着走就走,我怕你啊。可话说得满,人却不动。
方至诚沉声厉喝道:“走!都给我起来!现在就走!”
胡家几人瑟缩了一下,你看我我看你,相互看完一圈也没动。
这时说话最少的胡父开口了,“衙门才不管这些,去了也不会判我们罪,最多就是教育教育而已,你们何必白费功夫。”
其他村民纷纷附和胡父说得有道理,还说要上公堂的话都去帮胡家作证,绝不能让外村的人骑到头上来!
杨初意目光深沉,“你们最好祈祷县太爷秉公处理,如若不然,我们可不跟你们讲什么道理了。”
胡母很是强硬,“我们还怕你不成!”
杨初意高声道:“在场可有胆子大的,不怕死的?我出钱,请你们日日上门请胡雷喝茶!也不要你们打人伤人,只需教育教育他们,讲讲道理即可!”
众人一听脸上泛起了尴尬,胡家几人先是愣住,然后才叫骂起来。
杨初意全当没听见,开始叫价:“一天十五文钱!”
无人响应。
“二十文!”
“三十文!”
“四十文!”
“五十文!”
“六十文!”
杨初意留意着众人的脸色,看见门口有几个流里流气的汉子两眼光,正等着她继续加码。
杨初意眼睛一转,用十分惋惜的语气说道:“既然你们村这么团结,那好吧,我只好去外面找人了,这样教育起来可能还更有用处一些。”
话音刚落,便有人窜出来,“我愿意我愿意!是不是真的给钱?钱呢?”
杨初意瞟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诈我,我得看到效果才能付钱。”
村民忙喊话:“阿霸,你可别做这伤天害理的事哩。”
那汉子大笑三声,直径走到胡雷面前开始揭他的老底,揭了老底便开始想象自己每日怎么以他取乐。
另有二人也窜出来打配合,拿人逗乐一边说着如何耍弄胡雷才能更有品位一些。
若问阿霸对胡雷的厌恶从哪里来,众人可能想像不到是因胡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