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沉道：“有阿辞在，我们提前做好防护，应该能过滤掉百分之九十的危险，剩下的我们多注意一些，及时规避。”
陆白沉又喝了口水，还没喝完。
目的就是不想喝完了以后就要走，想趁机多待一会儿。
他其实更想问，桑晚和那个柏彦是不是真的只是单纯的多年朋友。
桑晚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心想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喝完这杯水。
但是内心深处又有点隐秘地、不想让他真的喝完这杯水。
这样的话，她就有理由不出声说时间太晚了，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桑晚默默地攥紧了手指，微垂着眸。
房间里变得很安静。
就这样沉默地坐了十分钟，陆白沉再慢，一杯水也是见了底的。
陆白沉放下水杯，微微张了张嘴，“喝完了。”他说。
桑晚的眼底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失落，面上却尽力地没有表现出来。
“嗯。”桑晚应了声，说道：“时间不早了……”
“桑晚。”
陆白沉在她出声的时候忽然打断她。
叫她名字的这一声还带着几分明显的急切。
桑晚愣了下，看向他：“嗯？”
“刚刚……”陆白沉刚开口，不想让她察觉到自己在她楼下待了一段时间，又及时改口，“我的意思是，在餐厅门口，那个你和温颜的朋友，你们之前见过不少面吧。”
桑晚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回答：“嗯。”
“那你们的关系……嗯……怎么样？”
“我们的关系，”桑晚疑惑，“认识很多年了，也一起共过事，当然挺不错的。”
“就是朋友的关系？”
“是……”桑晚顿了下，“你问这些做什么？”
陆白沉摸了下后颈，脑子里已经想不出什么理由了，只好说道：“没什么，就是想多了解你一点。”
桑晚：“……”
她神色顿住，自己反而说不出话来了。
陆白沉心想，反正都已经说出了这个真心话，那也不在乎多说一点了。
他看着桑晚，问道：“那你有没有可能和他发展出朋友以外的感情？”
桑晚瞳孔微缩，手指下意识攥紧，“你……我……”
她脑子里很混乱，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怎么会问得这么直接？
陆白沉问完后见她不说话，表面又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你可以不回答的，我也是随便问问，不好意思，这其实挺冒昧的。”
桑晚还能说什么，扯了下嘴角说“没关系”，之后又生硬地转移话题：“你还要喝水吗？”
陆白沉摇摇头，“不了，谢谢你的招待。”
他站起身来，对桑晚说：“你的安危问题等会儿我回去后就会和阿辞说，今早派人到你附近来暗中保护，但你不要在意，他们不会影响你的生活，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也及时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