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你们一营日子过得美啊,酸酸甜甜的,啥好东西?”汽车兵笑嘻嘻道。
太香了,二里地外就闻见,本就饿的肚子更是饿得慌!
“来来来!你们是贵客!先来!运气好,赶上吃醪糟!”
陆远平、伍三思将汽车兵推到前面,“老郑,先给他们打!”
“好嘞!”炊事战士从厨房取出备用碗筷,给汽车兵打汤、发馒头。
“醪糟?这里还有醪糟?”汽车兵感觉自己不是在高原,是回内地了。
“当然!我们自己捂的,快尝尝,味道咋样!”老郑一脸骄傲。
战士们吃得好,他这个炊事班长脸上有光!
“滋溜!”汽车兵吸溜一口,幸福地眯起眼。
滚热的醪糟汤涤荡了寡淡的口腔味蕾,温暖了饥饿的胃,浑身充斥着快乐因子。
“咋样?好喝吧?”老郑美美地看着汽车兵。
“好喝!”汽车兵竖起大拇指,“老班长厉害!”
“呵呵,不是我厉害,是这位小冯同志厉害!她做的!”老郑不好意思贪功。
“难怪了!”见到冯素莲,汽车兵们恍然,女人嘛,就是会持家。
“咦,不对呀,你怎么捂出醪糟的?”有汽车兵觉得不对,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就大米饭捂呀!”冯素莲笑笑,“只要有酒曲就能做!”
“酒曲?什么是酒曲?”汽车兵好奇,从没见过捂醪糟。
“喏,面筛里晾晒的就是!”冯素莲指了指石头上的面筛,多吉的酒曲,差不多晒干了。
“这叫酒曲?怎么做的?”汽车兵看看拇指大小的丸子。
“辣蓼草煮了剁碎、拌入米粉、麸皮搓成丸子,撒上老酒曲捂出菌丝,晒干即可!”冯素莲介绍道。
“辣蓼草?”汽车兵茫然。
“就是辣子草!水沟、路边都能找到!”冯素莲解释。
“哇!就这么简单?”汽车兵在高原跑了两三年,竟不知还能这样改善生活!
“嗯!”冯素莲点点头,“你们回去也能自己做!”
“那个、那个小冯同志,这酒曲能不能送我们几颗?呵呵…”汽车兵挠挠头。
连吃带拿的多不好,可拿回去就能让炊事班赶紧做上。
好久没吃过这酸酸甜甜的东西,嘴里寡淡的难受,想让战友们都吃上。
“有,等着!”冯素莲回厨房,倒出五颗酒曲,拿纸包上。
“谢谢!小冯同志人美心善!”汽车兵如获至宝,仔细收进兜里。
就着醪糟水,三两口吃完馒头。
大家一起卸货,扎巴他们也来帮忙。
“营长!”冯素莲叫住陆远平。
“什么事儿?”陆远平拍打着身上灰尘。
“营长,能不能让补给车把宫巴送走?”冯素莲拉着营长到角落,低声道。
“外面那些人一直不走,宫巴在这里不安全!”
“?”陆远平定定看着冯素莲,“你又跑出去啦?”
“嗯嗯…”冯素莲脸一红,支支吾吾,“我是和老郑一起的,没有单独行动!”
“不许违反纪律!不然开军籍!撵回去!”陆远平严厉道。
这小冯啥都好,就是有时有些莽撞,顾头不顾尾。
“不会、不会!”冯素莲连忙保证,“营长,现在说宫巴的事儿!”
“嗯,你的建议很好!”陆远平点点头,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