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了,记起来了,许之槐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打电话给她。
说好冷,问她能不能回家,抱一抱他。
原来,许之槐到死,都在渴望着她一个拥抱。
可当时她又在做什么呢?
和小情人滚床单。
还口出恶言。
陆凌发疯般尖叫起来,步步后退,后腰撞到床头柜的尖角。
连痛也顾不上,摸到光滑的桌面,想起来搁在上面,被她丢弃的戒指。
“戒指,我和之槐的戒指。”
陆凌冲出去。
正对窗户的,是常年雇人看管的游泳池。
陆凌想都没想,一头扎进水里。
日光西斜。
陆凌破水而出。
“之槐,我找到了,我找到我们的婚戒了!”
“我带它去看你好不好,以前我总不让你戴,是我不好,我把它还给你。”
陆凌站在水中又哭又笑,忽又对着戒指又亲又吻。
突然,身边的水位渐渐下降。
陆凌疑惑,放眼望去。
小北站在岸上冷笑。
“陆大小姐还真是会自我感动,明明排水就能解决的事,非要整跳水这死出,该不会以为你多情根深种吧?”
陆凌面色惨白。
茫然站在中央,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近段日子,陆凌一直在细心挑选我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