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涿邂的手攥的紧了紧,最后又松开。
他不于她争辩,只凝眸看着她:“说够了?”
苏容妘挑了挑眉,言语之中似带着挑衅:“没说够,你还想听些什么?”
她故意想了想,一字一句道:“待我死了,让阿垣带我回杨州,我娘与阿垣的爹娘都葬在一处,待阿垣百年以后与我合葬在一处,正好也不会与爹娘们离的太远。”
眼看着裴涿邂神色越来越难看,苏容妘的笑意更浓。
可下一瞬,裴涿邂便又吻了上来,直接含住她的唇珠,坚硬的胸膛压向她,让她动弹不得、挣扎不开,直到她最后几乎喘不上气,这才松开她。
裴涿邂这才终于心绪畅快起来,轻笑着看她时,言语里带着浅淡的威胁:“怎么不说了?”
低哑的声音似含着暧昧的情愫,他凑近她耳边:“我还未曾听够。”
论耍起流氓,苏容妘自是比不过他。
她咬了咬唇:“你也就会这个。”
“你不也就只会说那些惹我不悦的话。”
裴涿邂的指腹抚过她的唇畔:“那些话我不爱听,既阻挠不得,我不介意亲自堵回去。”
苏容妘一口气哽在喉间,干脆将双眼紧闭,不去看他。
裴涿邂不急不恼,扣着她的下颚迫使她回转过身来:“还未曾沐浴,不能睡。”
他要将她抱起,苏容妘急的不行,寻到机会不只是用手推,更是上脚来踹:“你疯了是不是!”
“我与我自己的夫人共浴,不行?”
苏容妘见他不似玩笑,推他的力气用的更大:“整个院子的人都知晓我有了身孕,难道你要让所有人知道你连有孕的人都不放过?”
裴涿邂挑眉,明知故问:“沐浴而已,又并非做什么其他事。”
“谁会信一男一女脱光了衣裳,会洗素浴!”
裴涿邂看着她这副略显气急败坏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笑来。
他抬手抚了抚她的面颊,好脾气地决定放她一马:“好,你面皮薄,便听你的。”
他撑身起来,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散去,苏容妘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转身向床榻内侧躺去。
裴涿邂先一步离开,回来时她仍旧是这个姿势躺着。
沐浴过后,他身上清冽的味道萦绕在屋中,先一步将她包裹起来。
他探手过去,指尖捏上她的耳垂:“怎得还在这面壁?”
苏容妘将他的手推开,抬眸便看见他墨发散在身后,似有水珠从他额角的发梢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倒显得他整个人格外清润。
苏容妘下意识盯着他看了看,直到看到他剑眉微挑,那双独属于他的墨色眉眼望过来,她才将视线收回不再看他:“你才面壁。”
她起身去,对着外面唤了一声:“叶听,帮我传些热水,我要沐浴。”
她慌忙而去,似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如今天气冷了,她沐浴回来身上也穿的不薄,待进屋瞧见裴涿邂还未曾离开时,她下意识将身上的衣裳裹得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