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得很重。”
锦瑟见他伤势严重,想起方才明扬的话,忙吩咐段嬷嬷:“麻烦嬷嬷去准备一盆干净的热水和纱布来。”
段嬷嬷见她沉稳,应了声,忙跑出去准备。
这只是外伤,还不知内伤如何。
锦瑟能做的不多,得先趁着血迹未干先将布料挑出来,一会儿他也少受点罪。
此时也顾不上害臊了,过来便要脱高灿的衣服。
“住手。”
明明方才还是一副惊慌的模样。
更早的时候,还避着不见他。
这时候又是一副无畏的样子。
高灿扣住她手腕,幽深锐利的眼眸紧紧打量眼前女子。
因为他的碰触,锦瑟手腕处传来一阵热流,烫得她的手忍不住抖了下。
掩下心中羞耻,她柔声道:“你后背的衣服和血肉黏连,得尽快处理,奴婢会轻一点的。”
她眼神虽然还是躲避着他,但眼中却是染着水雾,红通通的。
猛一瞧还以为是担心他才哭成这样。
高灿没有说话,默默松开手。
锦瑟将他的外衣和中衣脱去,便只剩一层薄薄的里衣。
里衣之下,是他坚实健美的肩胛骨和肌肉,充满着力量。
她手一颤,眼睛都不知往哪儿放,脸比起煮熟的虾子还要红透。
“怎么?”
高灿见她没有动作,转头瞟了眼。
“你忍一忍。”
锦瑟稳住心神,将他最后一层里衣剥去,随手拉过被子,盖住他腰腹以下矫健的长腿。
净了手,靠近了小心一点一点将他伤口上碎布料挑了去,又用干净的纱布将后背的血迹清理干净。
“怎么会伤成这样?”
他整个背都快烂了。
锦瑟看着眼眶忍不住又红了,打成这样,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错。
以他的身份,还有谁敢这么打他?
没等高灿答她,明扬领着郎中匆匆赶来。
幸亏有锦瑟先将碎布挑了去,郎中连连称赞,将伤口处理了,吩咐好生照顾,尤其是注意夜里别发起高热。
郎中走后,明扬去抓药,段嬷嬷将高灿染了血迹的衣裳拿出去清洗,屋中便只剩下锦瑟。
高灿见她从方才起就没离开过,将她叫到跟前,眼神幽幽:“前几天为何躲着我?可是觉得那天委屈你?”
锦瑟眼睫一闪,脸唰地热了起来,下意识便想向后退开。
高灿已经料准她会这么做,扣住她手腕,深邃的眼眸一寸一寸变得锐利。
锦瑟慌乱,忙解释:“不。。。。。不是的,不是委屈。。。。”
不委屈,那便是欢愉?
话一说出口,锦瑟脸上就烧了起来,恨不得咬了舌头钻进地缝里去。
高灿却觉得无趣。
嘴里说着不委屈,表情却是如此抗拒。
洁身自爱二十多年,他如今活脱脱成了强迫柔弱女子的风流纨绔。
他气恼,松开手冷冷问:“以前照顾过生病的人?”
如此沉稳,一点都不惊慌,还知道吩咐段嬷嬷准备热水和干净的纱布。
“奴婢。。。。。见过。”
锦瑟有些心虚地别开目光。
上辈子她的确照顾过生病的夫君,但这具身子的主人,在老夫人院里只是个三等丫鬟。
老夫人便是生病,也轮不到她照顾。
高灿一看就知道她撒谎了。
就像方才嘴里说着不委屈,脸上一副视他如洪水猛兽的表情。
这副模样让他看了心烦,脸色沉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