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渝一时语塞,求助地看向其他人。
霍时倾眯起眼:“别异想天开了,雪鹤峰的抽签弟子这次只有你一个,肯定会分到本峰的结丹期修士名下,我们有谁是喜欢你的?没有结丹期修士庇护帮助,别说机缘了,不死在里头都算你命大。”
姜姮不为所动:“那我就去找别的峰的结丹期前辈,找不到就死里头,用不着你们管。”
“你……”
沈砚初拉住要发怒的霍时倾,心中矛盾挣扎许久,最后还是开了口。
他知道姜姮最近受了很多委屈,也急着想要治好经脉,可是……
“师妹,听大师兄的话,把这次的机会让给安安吧。经脉的事,既然我答应过你找师尊解决,就一定不会食言的。”
姜姮看着沈砚初:“为什么一定要我让给她?她去不了这次的小洞天,就会暴毙身亡吗?”
许宁安被这句话刺得眼泪顿时流了下来,一把扑进了江淮序的怀中。
江淮序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沈砚初蹙了蹙眉:“她在师门里最小,你一个做师姐的为何就不能让让呢?”
这句话,上一世姜姮听太多了。
她嘲讽地笑笑:“谦让这个东西和所有美好的道德一样,是用来约束自己,而不是用来绑架别人的。我不但没计较她的害命之举,就连本命灵剑也给她了,还要我怎么让?”
说到这里,姜姮的目光扫了一下江淮序,又收了回来。
她眸中嘲讽更浓:“难不成,要我亲自把准道侣洗干净了送她床上,才算是个好师姐吗?”
这话一出,周围那些原本看戏的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齐刷刷看向了在江淮序怀中哭泣的许宁安!
许宁安察觉到了气氛不对,慌忙从江淮序怀中挣脱出来,低着头拨弄自己袖口。
江淮序淡淡看了姜姮一眼,并未发言。
沈砚初蹙眉呵斥:“越说越不像话了!安安她才多大,还是孩子心性,你何必泼她这样不堪的脏水?”
“原先我们几个一起修炼时,你受了伤都是我们这些做师兄的背着抱着,前不久我还把你抱去了药堂。大家都把彼此当亲人,如今你说这种话,是把自己也看轻了!”
姜姮提醒他:“那是因为当时我们都没有避嫌的必要。二师兄前后有过不少道侣,我长大后就和他一直保持距离,不曾过分嬉笑打闹,大师兄忘了吗?”
沈砚初无言以对,清秀平和的面容也带上几分烦躁:“所以,你是不打算把这次机会让给安安了,是吗?”
姜姮干脆利落:“是。”
沈砚初闭上眼,再睁开时眸子冷淡许多:“安安的资质不如你,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何时才能筑基,这次的历练对她来说很重要。她的寿元所剩不多,难道你忍心看着她和我们永远天人相隔?”
“我以大师兄的身份恳求你,把去小洞天的名额让给她。你是筑基期修士,寿元比她多得多,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如果你一意孤行,做这等损人不利己之事……”
说到这,沈砚初的神情晦暗。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含义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