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小满她都走了,我不该再这么说她的。”
“2020年7月20日,你在哪?”
吴沉斯询问。
“7月20号?”周波想了想:“那天我儿子学校举办了亲子活动,我去参加活动了,一直玩到晚上八点多。”
“这房子是你买的?”
“对,说来惭愧,之前没什么钱,一直在租房,好不容易才存够钱买了这房子。”
“你和张小满结婚的时候住在哪?”
“就兴罗街拐角那的老楼。”
临走前,吴沉斯再次问道:“对了,你知道张小满的母亲现在住在哪里吗?我们局里的人想通知她去认尸,怎么都联系不上,打电话到她登记的住处,对方却说她已经搬走。”
关于骊山宅的案子,专案组的重点一直放在向瑞可身上,认为张小满只是附带伤害,人手本就紧张的情况下也没再多花时间寻找张小满的母亲。
要不是有吴沉斯和大飞这两个被边缘的组员,还不知道张小满的母亲何时才能得知女儿的死讯。
“前几年她的老公苏康病逝,留了遗嘱,基本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苏振奇,就是苏康的儿子,包括房子,苏振奇回来,本想把她送我这来,可我都重新结婚了,没道理再养活跑路的前妻老妈吧,我拒绝后,苏振奇便把她送去了大地疗养院。”
被送去大地疗养院的人几乎就是要让他们自生自灭了。
他俩走下楼,刚巧碰上周波的老婆领着儿子回家,他们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本地人,咱们怎么去大地疗养院?”大飞打趣。
“11路。”吴沉斯甩着腿大步朝前走:“不过我们先去兴罗街老楼,那儿更近。”
大飞跟着吴沉斯拐过拐角,完全进入了另一片世界。
这里的楼又矮又旧,经历无数风雨仍旧屹立不倒,蝉在树上叫破了嗓门也无法盖过铺天盖地的麻将声和人们洪亮的笑声。
大飞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地方,好像穿越回了过去的时代。
“这里是海城的旧城区,以前很繁华热闹,很多都是常年相伴的街坊,如果想打听十多年前邻居的事,恐怕也只有这种地方才有戏。”吴沉斯解释。
二人分头行动,开始找人打听,希望还有人记得张小满和周波。
“阿姨,请问……”
大飞找到一个拿着蒲扇在大树下乘凉的大妈。
“什么阿姨?”大妈很是不爽,蒲扇都要扇出火来。
“姐……姐姐。”大飞昧着良心叫了一声,大妈立刻展露出亲切的笑容。
“请问您认识周波和张小满吗?他俩十多年前住在这附近。”
“十多年前的事谁还想得起来啊。”
“你是问小满?”另一个大妈凑了过来:“她过得好吗?”
“您认识?”大飞喜出望外。
“认识呀,我那时就住她隔壁,那姑娘好哇,看我买菜多还会主动帮我提,就是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