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想找他问问话,难不成那位朋友还有其他违法犯罪的行为?”
“他……他是偷卖管制药品的。”
“郝大牛,你这是知情不报啊,我说过,做人得互相帮助。”
郝大牛摸了摸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情不愿地把那位朋友的信息说了出来。
走出小麻雀,他们三人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粘黏在身上。
“又热又闷,真不知道那些赌徒是怎么忍受一天到晚在里面的。”周琴用纸巾擦着汗,“老吴,你不会真的就放着这个违规赌场不管了吧?”
“我已经发短信给张局了,他自会派人处理。”
“但你不是答应那个郝大牛不说吗?”
“我是答应他不说,又没答应他不写。”
“哇,果然无赖才治得了无赖。”周琴大开眼界,要是换成黄潇,绝对会义正言辞地拒绝和这些混混谈条件。
他们很快抓获了郝大牛提供的那名朋友,那人主要贩卖各种管制药物。
经过审讯,从他口中得知郭烟在死前一周找他购买了三唑仑。
被修车厂开除、儿子被退学、找不到工作、赌博大输、死前一周买的意外保险和三唑仑,这些零碎的信息在吴沉斯的大脑中拼凑着,渐渐还原出了郭烟案的经过。
吴沉斯找到了真相,脸色不由得冷了下来,
“郭烟他是自杀的,为了骗保,他把自己伪装成了他杀。”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中流动着复杂的情绪。
死亡本身就是让人悲伤的,但当他想到福利院中的郭披萨和郭可乐时,他还觉得莫名觉有些心疼,也许同为父亲,他理解郭烟的无奈,又气恼郭烟的懦弱。
信
李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失踪很快就引起了警方的注意,警察还去了大铁桶修车厂询问相关情况。
我和郭烟担心再出幺蛾子,决定金盆洗手。
我还有四十多万的欠款没有还清,这一年多我日夜不休地上班,过得又节俭,存下了二十多万,把这二十多万一还,欠款就只剩不到二十万了。
由于上次我救了矮个子的命,他愿意给我多些时间让我慢慢还,我辞去了那份并不喜欢的陪酒工作,预估最多两到三年就能把所有的欠款全部还清。
除了时不时在心中浮起的对杀人埋尸的担忧和害怕,我和郭烟都走上了正轨。
我们都充分相信时间的力量,它不仅可以腐蚀尸骨,让证据烟消云散,还可以抹去记忆,让所有人都遗忘那两人曾经存在过的事实。
我下班之余偶尔会去郭烟家里聚聚,我们不敢联系太过频繁。
我买了牛肉和各种新鲜蔬菜,郭烟炒的牛肉那可是一绝,色香味俱全,我还在便利店买了几瓶冰可乐,跟着他们一大两小,我也爱上了喝可乐,甜滋滋的。
我拿钥匙打开门,差点被门口乱扔着的鞋子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