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栀把万人迷buff的光环控制在合适的范围，吸足了眼球，才低调地在后面排队，准备进去。
林芝儿的催促下，秦淮之已经带着秦夫人先进了宴会厅。
很快就轮到了鹿栀。
她从手包里掏出请柬递给门童，正要进去。
林芝儿又从里面出来，拦住了鹿栀：“等会。”
鹿栀静静地看着她：“怎么？”
林芝儿友善地冲她笑了下：“别担心，我不是要为难你，只是看你身上穿的礼服……似乎不太恰当。”
鹿栀挑了挑眉，静静地看着她：“哪里不恰当？”
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醉人风情。
旁边的门童脸色越来越红，眼神闪躲不敢看她。
排在鹿栀身后的男人们目光也大多放在鹿栀身上。
她生得实在太过耀眼，精心打扮后，如同上帝雕琢过的宝石，无需光照，也能发出熠熠光芒。
林芝儿眼底划过一抹嫉妒，脸上的笑意却越发得体温柔了：“栀栀，这次的宴会很盛大，为了不让你进去被嘲笑，也为了照顾到其他宾客的体验，我不能让你穿着几百块的礼服进去。”
此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
几百块？
女宾们都忍不住好奇地伸长了脖子。
她们刚刚还在讨论呢，大家都穿的是西式的抹胸礼服，各家高奢高定一眼就能看清楚。
倒是鹿栀身上的旗袍，不知道是什么布料，她们对这些也没研究。
但是穿在她身上，格外高级又美丽。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鹿栀敢穿着几百块的衣服来参加这种规格的宴会。
人群中已经有不少豪门公子哥和大小姐们开始小声议论起来了。
“这是谁家小姐啊？怎么这么失礼？”
“穿着几百块的衣服就敢来赴宴，难怪会被林小姐拦住，简直太侮辱林家了。”
“看她这么漂亮，气质也出众，怎么这么没教养？”
“不是，我看着怎么不像啊……她那个衣服的质感，不像是几百块能买到的吧？”
“不是，我怎么看着有点像那件刚在哪个会展展出的作品《玫海》呀……”
林芝儿有些歉然地朝众人抱以一笑，又看向鹿栀：“我那里还有一套备选的礼服，你要不要？”
她确实给鹿栀准备了一套，不过是过季礼服，让她进去丢人现眼的。
鹿栀静静地盯着林芝儿：“林小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空口白牙给客人泼脏水？”
林芝儿不解地看着她：“我哪里泼脏水了？”
鹿栀：“你说我的礼服是几百块的，证据呢？”
林芝儿有些无奈：“栀栀，你一个平头小老百姓，怎么消费得起高奢礼服？”
“淮之都告诉我了，你手里一分钱都没有，也没有向他们求助过，而且……”
林芝儿有点不好意思：“那天我朋友都看到你去店里买衣服了，那种卖旗袍的街边小店，一件衣服十几块到几百块不等，真的不能进宴会厅。”
此话一出，身后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她穿旗袍过来。
国外各大高奢品牌的高定礼服、当季新品礼服她们耳熟能详，绝对能一眼认出来。
穿件旗袍过来，不就是仗着她们对旗袍了解不深，叫不出牌子吗？
倒是有几分小聪明。
只可惜，太没教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