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之盯着他的手机，决定试探一下。
他缓缓开口：“鹿栀最近变得很不一样。”
秦言胥脸上却并没有多大的惊讶，眸中笑意冷了几分：“是呢，我都听芝儿说了。”
秦淮之微微蹙眉：“芝儿怎么和你说的？”
秦言胥想起林芝儿的话，眼底戾气更重：“那不用你管，鹿栀她既然有胆子学芝儿进娱乐圈，想和芝儿抢东西，自然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他这么多年的娱乐圈从业生涯也不是摆着玩的。
敢让芝儿委屈，他会让鹿栀体会到身败名裂的痛苦。
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一个低贱又卑微的死舔狗，就要做好被践踏的觉悟。
早在她敢同时舔他们五个人，觊觎不属于她的感情时，她就该知道，一切都是她活该。
娱乐圈这口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曝光越大，要承担的舆论风险就越多。
尤其是鹿栀这种浑身都是污点的蠢货。
爬得再高，也只会摔得越惨。
秦淮之微微皱眉：“你别玩太过火。”
“我过火？”秦言胥脸上的笑意越发温和了，这是他惯常发怒的前兆：“她欺负芝儿，你说我过火？”
“那种普女，就算进了娱乐圈也火不起来。”
秦淮之眸色微冷，低声呵斥：“够了。”
秦言胥倒是意外了：“你今天怎么了？你这样的态度几乎都要让我以为你站在舔狗那边了。”
秦淮之烦躁地捻了捻手里的佛珠，给自己找借口：“我是不想你说话太刻薄，造太多口业。”
秦言胥嗤笑一声，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结。
反正等他这段时间的工作结束，就能回帝都了。
到时候自然有的是机会收拾那条敢冲芝儿乱吠的舔狗。
两人简单地吃了个饭，也没再多交流什么。
秦淮之满脑子都是秦言胥提起鹿栀时的嘴脸，心底止不住地回想。
难道自己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言语间满是刻薄和厌恶。
这样的恶意，鹿栀要面对五份，而且还忍受了整整一年？
秦淮之回想起刚包养鹿栀的时候，恰逢他生辰，五个人连带着一帮子富家子弟都在包厢里。
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以鹿栀为赌注玩游戏，连输了几局，让她又是脱衣服，又是学狗叫。
当时他只顾着夸下海口，说鹿栀这么爱他，一定会听话，完全没有想过这样的行为对于鹿栀而言，意味着什么。
最后鹿栀还是屈服了。
他甚至不记得鹿栀是怎么离开包厢的。
对于那时候他而言，鹿栀确实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舔狗。
一个坐完牢出来，无处可去，只能依附着他们生存的废物。
其实他们五个都知道她想要什么。
不过就是害怕会被再次抛弃，所以才死死攥着他们，生怕他们会不要她。
所以越来越卑微，越来越怯懦。
殊不知，越是这样，他们越看不起她，越是觉得她廉价又低贱……
秦淮中第一次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感到内疚。
如果鹿栀一开始就是现在这样，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会那样对她。
至少他不会。
正沉浸在回忆里，手机冷不丁响起。
秦淮之瞥了一眼手机，看到了屏幕上林芝儿发来的消息。
他下意识地抵触，不想点开消息。
秦言胥也看到了他屏幕上的名字，酸溜溜地问：“芝儿给你发消息，还不快看看？”
秦淮之抿了抿唇，拿起手机，点开了她的消息。
【淮之，明天我的戏份就要杀青了，杀青仪式你有想好给我送什么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