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昊东听完他这番混账话,恨不得立刻就杀了这个十恶不赦,无情无义的冷面王爷。
只是眼下就凭他一个人?
就算来十个虞昊东都不可能是周宴南的对手。
虞昊东重重把头磕在地上,一个劲的道歉和认错:“小人求王爷放过桑宁,小人犯的错愿意赔上这条贱命,桑宁她心地善良,从未做过任何害人害己,伤天害理的事情,倘若真的有一天,王爷厌倦了她,小人求王爷让她有个好去处,平安过完这一生。”
“好去处?你真以为,离了本王,她虞桑宁真能找到好去处?”
霎时,周宴南再次看向虞昊东,眼神犹如一把利剑般锋利凛冽,就好像换了一个人。
他狠狠说道:“本王断不会饶过你,也不可能放过虞桑宁那只狡猾的小狐狸……只是咱俩的账,今日本王就与你好好清算一遭……”
周宴南扬起手中的木棍,重重打在他的肩背上,虞昊东完全吃不消这份打击,重重摔在了地上。
此时的他再也说不出半个字了。
“这第一棍,打你狗眼看人低,本王初入东宫,却遭你百般愚弄。”
语毕,那木棍重重落在了虞昊东的腰腹部位。
“这第二棍,打你心肠歹毒,一心攀附权贵,任意欺凌宫中奴仆,视人命为草芥。”
周宴南双眼红,面目狰狞,谁也不知道他等这一天,究竟等了多久。
这一次,他不慌不忙,再次紧紧抓住手里的木棍,目光死死盯住了虞昊东那条右腿……然后用尽浑身力气……
随着虞昊东一声痛苦的嚎叫声,这静谧的牢房里还有另一个声音……
像是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江望抬眼只见周宴南手里的木棍已经断开,一分为二了。
所以在场的人,甚至不知道断了的究竟是那木棍,还是虞昊东那条腿。
周宴南瞧着手里的木棍,看着痛不欲生的虞昊东,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他潇洒的扔掉了手里的半截木棍,低沉嘶哑的声音回荡在牢房里:
“这第三棍,打你那一年隆冬,为了讨好东宫正主,将本王关进东宫狗窝,整整三天三夜……本王未曾进食一粒米,饮过一滴水,差点死在了那腌臜之地。”
听到这里,江望和旁边的几人都不禁皱了皱眉头……原来,靖王在东宫竟是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的霸凌,所以才会如此憎恨虞昊东。
再看看现在的虞昊东,他早已倒在地上,不只是嘴里,就连鼻孔和眼睛耳朵里,也流了好多血出来,那画面叫人看了只觉如野鬼一般恐怖十足。
可即便如此,周宴南依然不想就此罢休,他缓缓抬起手臂,江望眼疾手快很快就给他换了根木棍。
周宴南拖着那根长长的棍子,一步步靠近虞昊东,对准了刚才击中他腿部的地方,再次下了狠手:
“这第四棍,打你自作聪明,当年驯马一事,就是你在周连安耳边出的主意,别以为本王真的一无所知。”
“虞昊东,当年你害得本王断了手臂,还要像条狗一样爬着求你们去请太医……你小小年纪心肠竟如此歹毒,现在还有脸跟本王说那是年幼无知?”
“都他娘的是肉体凡胎所生,你对所有低你一等的人,根本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本王如今也变成和你一样的人……不对,咱们两都不能算作是个人,只能算……一个没有心的怪物。”
虞昊东虽然意识模糊,但这些话却也听得一清二楚,他不可否认周宴南所说的一切。
当年之事,一桩桩一件件,都离不开虞昊东阴毒的心思和伎俩,可他那时坚信虞桑宁和周霁川必定会成亲生子,只要巴结好了这未来的太子妹夫……也有可能是皇上的周霁川,那么他虞昊东就不愁没有出头之日。
虞昊东,从头到尾都不甘心只做一个小小的东宫统领……他想要的更多更多。
也正是这份贪婪的妄念,让他一步步走进了邪恶的深渊里。
还未等他将脑海里的思绪理清,只觉膝盖处隐隐传来一阵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