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嘴贱明知道这人不能招惹,还每次非要去招惹。
另一边,颜素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回到车上就觉得舒服多了。
贺铭把一小瓶风油精拿给颜素:“嫂子,这是风油精,你倒一点在手指头上抹在太阳穴的位置!”
“同志,你可能搞错了!”温情知道自己说话难听,尽量压着声音,好显得柔弱一些。
贺铭蹙眉,疑惑地看着他。
颜素没有接话,接过风油精倒了一点在手指头上,然后抹在太阳穴的位置,清凉的感觉瞬间蔓延开,颜素觉得脑袋又清醒了一些。
温情两只手握在一起,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同志,我叫温情,和霍家有亲事的是我,这是我妹妹颜素,她是去京市读书的!”
贺铭眼里闪过错愕,很快就被失望取代。
这个比工团的女兵还要好看的女同志,竟然不是团长的相亲对象。
这个叫温情的虽然长得也不错,但是有了颜同志做对比,温同志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颜素略微有些苍白的唇微微弯起:“同志不好意思让你误会了!”
颜素一个字多余的解释都没有,温情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她要是再多说几句,说不定会让贺铭误会。
既然这样不如不说。
柔弱春风的声音灌入耳朵,贺铭坚硬的面容都柔了几分。
“是我没有搞清楚状况,该道歉的是我,颜同志你要是没事了咱们就继续赶路了,天黑之前要到京市!”
温情冷眼看向颜素,她要是敢说一个不字,她就让她滚下去。
幸好这颜素还是个懂事的,说了没事。
贺铭重新发动车子,车子过了颠簸的山路,在平坦干净的柏油路上飞驰。
如今刚入五月,正是杨树飞絮的季节。
颜素把车窗摇到底部,右胳膊搭在车窗上,圆润好看的小下巴枕着胳膊看着窗外的风景。
八零年代虽然不如二十一世纪那么先进,但是她认为人民的幸福指数很高。
宽阔的柏油路上没什么汽车,自行车大军一拨接着一拨,男人们穿着藏蓝色或者蓝色的衣服,女同志穿着时下流行的确良料子的衣服,三三两两地走在一起。
颜素看了一路都没有看够,车子进入一处家属院后,绕了两个弯停在一个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门口。
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颜素还是有那么一丝紧张的。
温情从车上下来仔细地整理好衣服,抬起胸脯挺直腰板。
月光不小心扫到一旁没有一片布丁衣服的颜素,再看自己膝盖和胳膊肘都是布丁,温情嘴角就没了笑容。
她飞快地看了一眼贺铭,凑到颜素耳边:“你要是敢进去就抢我和霍行知的亲事,我就敢让你在京市上不了学!”
颜素微微皱眉,压低声音:“你都说了那是你的亲事,我为什么要抢你的亲事!”
她说完看到贺铭冲她们招手,迈开脚步往院子里去。
温情满目错愕,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颜素为了抢和霍家的这门婚事,把原主从山上推下来,怎么突然就不抢了?
很快她就想明白了。
一定是颜素为了让她放心,故意这么说的,颜素长得就一股骚劲,只要她放下心来,就会想办法把霍行知给睡了。
想明白颜素打定的主意,温情一抬头看见颜素要进屋了。
赶紧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