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睿忍不住还是问了,“你还留着它,那只鼠标还在吗?”
“公寓里的东西都是我请人帮我收拾后打包寄到这里来。”余明远与她对视一眼,“你的大部分东西我都扔了,但仍旧有漏网之鱼。”
“至于那只鼠标,应该进垃圾桶了吧。”
林知睿会想起挂在鼠标上那只仓鼠,心里莫名刺痛。
好似她对他的眷念,根本不值一提。
到第三天,余明远扔完垃圾回到楼上,正巧黄亨拿着东西出门,他瞥了眼,叫住了他,“去做什么?”
“我看林知睿坐在那儿太冷了,就给她个暖手宝。”
余明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底有些沉暗。
黄亨这么大块头,拿着块粉色的暖手宝,实在有些滑稽。
“去吧。”余明远转身回房。
黄亨送完毯子上来,一进门,就看见他靠着岛台,修长的长腿交错站着,手里拿了杯热水,他垂着眸,纤长的睫恰好掩住眼底,与人产生了几分距离感。
“你们认识几天了?”
余明远语气冷淡。
林知睿仿佛就是有一种魔力,能让接触她的所有人跟中蛊一样,无论认识几天,都会对她十分殷勤。
黄亨脱掉外套,“这种天气,她一个女孩子坐在那儿,怪不容易的……”
余明远面不改色地喝了口水,“她身体说不定比你还好。”
“而且她刚刚发过烧。”
余明远目光一定,笑道,“你倒是知道得清楚。”
他放下了杯子。
黄亨转过身时,他已经出了门。
姚樊是地地道道上海人,两人岁数差得不大,除了从小就喝的饮料,有很多共同的记忆。
这些只属于同一代人的记忆很快就拉近了彼此距离。
姚樊和余明远是同龄人,但林知睿觉得和他在一起,更轻松自在,不用顾虑说的哪一句话会不小心触碰对方敏感的神经。
聊开之后,能聊的话题就多起来。
姚樊:“我过去不知道你和你哥不是亲生的。”
林知睿:“我哥没说吗?”
“哪儿敢问啊?”姚樊说,“他办公室的柜子里,除了档案资料就是家人的照片,除了你们一家四口的合照最多的就是你的照片,从小到大,什么年龄段都有。我们办公室的小姑娘都说他妹控,怎么有人敢上来就问‘余总你妹不是亲生的吧’?”
林知睿笑出声。
“那后来是怎么知道的?”
“他自己说的。”
“嗯?”林知睿愣了下,“他自己说的?什么时候?”
“有一年圣诞节,公司组织聚餐,”姚樊回忆着,“那天饭桌上没客户,都是自己公司的人,大家都喝了不少,他那天状态不太对,没人敬酒自己灌自己,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