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喝,就冷了。”
余明远冷笑一声,看向她,“我不开门,你还准备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你放我进来。”她放下杯子,整理了一下神情,“余明远,有没有人告诉你,对前女友心软是大忌。”
他不说话。
半晌,她在他眼皮子底下抽了张纸,踩了擦脸颊上的水珠。
他扯动唇,“林知睿,你真他妈是个疯子。”
他不常说脏话,偶尔说,还挺带劲。
林知睿垂了下眸。
过了会儿,她起身去厨房里洗杯子,又用纸巾将内壁擦干净,帮他将倒扣在茶几上。
“谢谢你的热水。”她没多说什么,裹紧了外套,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
林知睿来到他身侧,“你这里有多余的笔记本吗?”
“先把合同弄了。”余明远面不改色起身,给她腾出位置。
以防万一,余明远还打印了份纸质版的。
林知睿把纸质的也签了,瞥了眼余明远的字迹,和以前,几乎没什么变化。
她想留在这写会儿方案,顺便和他进行初步商量。
余明远说抽屉里有好几台笔记本,让她自己挑。
“都能用吗?”
“能。”
他似是吝啬多说一个字。
林知睿弯着腰,翻找着他腿边的抽屉,里面一共有三台,上面没有指印,看起来的确不常用。
她没挑,之间拿了最上面那台,紧接着余明远的目光扫了过来,她顿下动作。
余明远一言不发,她不知为何也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问,“不能用吗?”
“没说不能。”他淡淡道。
林知睿将笔记本拿出来后,他顺手将抽屉推回去。
深褐色的皮质沙发将林知睿的皮肤衬地洁白无瑕,她将笔记本放在腿上,小心翼翼地揭开。
上面有密码,模糊的壁纸片有些眼熟,她下意识输入一串数字,不等她反应,就畅通无阻地直接进入桌面。
林知睿愣了一愣。
白骨一路被碾压过来,有的则碎成粉末状,他往坡上靠近,是一具近乎完整的牛骨,从头颅到趾骨,而刺穿轮胎的,大抵是尖锐的脊椎骨。
这段路是仙城附近车祸发生概率最大的路段,严树柯曾经在这追过尾,余明远直接给他拨了个电话过去。
毫不意外,信号很差,他走到一千米以外的地方,才勉强拨通。
一分钟后,他回到车内,等待救援。
好巧不巧,严树柯驱车前往云南,去考察名下某个生产基地。
他把车停在路边,在地图上看了眼余明远爆胎的位置,随后给林知睿打了个电话。
“算起来,我和他已经五年没见。”林知睿正在和母亲打电话,“他是你弟弟,但没有资格称为我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