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陆席连忙道，“我有个办法，咱找个人少的地方试试？”
许秋玲看他一眼，闷声道：“行。”
她现在看陆席一点都不害怕——之前他没换到半妖状态的时候，她同样也不怕他。
两人往边上空地走了一段，陆席咳嗽一声，询问道：
“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人物，或者是动漫角色？”
许秋玲愣了愣，迟疑道：
“我有个喜欢的恋爱番男主，叫顾瑾言。”
陆席听的一脸懵。
许秋玲看出他不知道顾瑾言是谁，主动介绍道：
“有博主做了动漫剪辑，给你看。”
她打开手机，从锁屏到桌面背景，连应用图标都是顾瑾言的头像。
因为经常给人安利，所以对于这一套流程，她已经非常熟练了。
她从相册里点开了一段录屏。
那是一段剧情高潮，正是顾瑾言对女主深情告白的片段。
视频不长，大概只有两分钟的时间。
“你想让我把你想象成他吗？”
许秋玲犹豫道：“我感觉挺难的……”
她话没说完，整个人忽然呆住了。
只见陆席用和视频中顾瑾言一模一样的姿势，单膝跪下，微微仰头看她，浅笑道：
“真的很难吗？”
他说话的语气和平时截然不同。
从胸腔开始共振，说话的声调就会更加低沉，同时也更有磁性。
除了音色略有些差异，和视频中顾瑾言的声音几乎完全相同。
在此之前，许秋玲也看过很多顾瑾言的s。
大部分有名气的ser，服装和发型都会做的很用心，几乎能做到一比一复刻动漫中的人物形象，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扮演的是谁。
此刻，陆席身上还穿着慕容飞渡的妖狐戏服，漆黑长发散在身后，脑袋上露出雪白的狐耳尖尖。
和顾瑾言在动漫里常穿的那身学生校服真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但许秋玲就是觉得，他是顾瑾言。
陆席眼睛发亮的仰头看她的样子。
就好像是顾瑾言从动漫里走出来，换上了一身戏服，来到她面前。
你永远不会因为自己的爱人换了一身衣服，而认不出他是谁。
哪怕是在梦里，她也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我……”
许秋玲喉咙一紧，刚才憋回去的眼泪，扑簌簌的就滚下来了。
陆席惊了一下，连忙站起身，从模仿状态里脱离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难过了？”
许秋玲却用力抓住他的手臂，吸了吸鼻子：
“……你能不能再给我演一段？”
十分钟后，两人并肩回去。
化妆师匆匆给许秋玲补了一遍粉底。
再次开机，张琼山发现许秋玲的眼神变了。
明明陆席的演法和刚才没有什么不同。
但她就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