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根本不敢去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支支吾吾回答道：“就……就揍了我一顿。”
瞿灵完全不相信，直接点破疑点，“哦？揍得嘴唇都肿了，还流血……”
明昭眼神躲闪，生怕对上瞿灵的眼神，“他……他对着我下巴来了一拳，是……是牙龈出血……”
他越说声音越小，好在这句说完，瞿灵也没再问了，这才让这个话题混了过去。
不过瞿灵刚才说的“业务失败”是怎么回事？
他的业务不是已经完成了吗？
明昭有些不解，翻开个人电子屏，登录上网页，发现工作台版块，此时有一个红色感叹号。
点进去一看，那条被他接收的业务信息上，赫然写着“业务完成失败，惩罚已执行。”
怎么会？他明明在规定时间内，按照要求把数据归还给图书室。
怎么还是失败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昭实在搞不明白，而且瞿灵是怎么知道他业务失败的？
可能，这就是老员工的职业敏感度吧……
还有系统提示的后半句，“惩罚已执行”是什么意思？
总不能说，刚刚他在黑暗之中，被怪物摁在书堆上狂亲，就是在执行惩罚吧？
那这惩罚方式，也太怪异了点。
明昭记得，纪筱好像和自己开玩笑时说过，业务失败会被怪物惩罚，他当时没在意来着。
没想到他的初吻，居然被一个怪物给夺走了。
而且怪物的惩罚，都是这样奇怪的吗？
明昭想到这不禁一阵恶寒，真是一个拥有奇怪癖好的怪物。
不过他业务失败的确实蹊跷……
明昭打算去找纪筱问问，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挣扎着从瞿灵腿上爬起来，腰背处传来阵阵刺痛，伸手摸过去，感觉应该是被书硌的。
怕瞿灵发现蹊跷之处，明昭都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只能把哼哼唧唧的声咽回肚子里。
他才想起来瞿灵似乎也有业务在身，出于同事的礼貌，他还是多嘴问了一声，“你的业务完成了吗？”
“当然，不然你以为三楼的电，是怎么恢复的？”瞿灵看着明昭脖子上那些痕迹，觉得刺眼极了，自然也对他没了好语气。
明昭不知道瞿灵为什么，对他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
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似乎之前那些害怕和温柔，都是一层伪装的面具。
由于明昭方才在黑暗之中，摸书架找了大半天，此时他们已经与门口有些距离了。
两人并肩走着，瞿灵心里冒火没有说话，明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低着头跟在他身旁。
瞿灵看着他走在自己身边，低着毛茸茸的脑袋，地上两人的影子交错在一起，没有人说话，却莫名感到心安。
那些不断作祟的嫉妒，竟然被无声的安抚了下来。
身边这个不爱说话的小傻子，被人卖了还不知道因为什么，似乎还想去找骗子交流心得体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