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本体不能直接把记忆给自己呢？
宋杳想着想着觉得有些课，准备起身倒水喝，可是一抬眼，就瞧见了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陆白栀。
刚才在长公主府的时候，送药好像听见陆白栀准备说什么来着，可是还没说出来就被进来的陆荣庆打断了。
眼瞧着两个人之间的僵持的气氛有些凝固，于是宋杳开口。
“你刚才在哪里准备说什么来着。”
宋杳手上倒着冷下来的凉茶。
陆白栀在听到宋杳的声音后，就起身靠近了正在倒茶的宋杳。陆白栀似乎特别喜欢抓着宋杳不放，她的手又握住了宋杳拿着茶杯的手臂。
“你是谁？你不是她。”
肢体反应这主人的内心活动，就像现在宋杳拿着茶壶的那只手臂一样，就这直愣愣的保持着一个姿势，一直到茶杯里的水漫朱来，低落到宋杳的指尖，她才反应过来。
宋杳有些缓不过来神，陆白栀刚才说什么？问自己是谁？她是看出来了自己不是本体吗？
是啊，自己不是本体，这里的陆白栀最熟悉本体了，自己怎么能瞒得过她呢？
“你怎么不说话？”
陆白栀见宋杳一直不开口，又问道。
嘘，宋杳在思考。
宋杳在想，自己究竟算什么？那么多次的转世，自己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所以陆白栀的爱到头来都是对上一世的宋杳的吗？
自己不是陆白栀用来当做替身的，可以说根本不用把她变成替身，因为她本身就是替身。
“是啊，我不是你的宋杳，可是……我不是宋杳我究竟是谁呢？”宋杳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比陆白栀更冷了点。
宋杳放下了手中的茶壶，另一只手还在陆白栀的手里抓着，宋杳一直想喝的茶水却一直没有送入口中，嘴里不免有些口燥。
“你说我不是宋杳？那么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吗？”宋杳的眸子有些红，就这么盯着陆白栀，逼问着，“你说啊！我不是宋杳我是谁？”
语气说是宋杳在逼问陆白栀，倒不如说是宋杳在逼问自己，在逼问上一世的宋杳。
宋杳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到头来，自己好不容易接受的替身身份，却被陆白栀挑在明面上问。
她该怎么回答陆白栀呢？难道要告诉陆白栀，自己不过是一个客体，只是主体的一个转世。
难道陆白栀爱的人只是这一世的宋杳，其他的宋杳她都不接受吗？
那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宋杳觉得自己和其他的转世就像是个笑话。
“梦怎么还不醒？”宋杳有些烦躁，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再继续做这个梦了。
手里握着茶杯的手臂在挣扎着，想要离开陆白栀的禁锢。
“梦？”陆白栀本来就解不开的眉头，更加紧锁了，手上的动作也更用力了。
大有要把宋杳的骨血捏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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