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弯弓搭箭,目光紧紧锁住钱林的身影,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直击目标。
随着嗖的一声,手中的利箭顿时如流星般直奔着钱林疾射而去。
在史文恭那强劲的臂力之下,那箭矢转瞬即至,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钱林察觉到危险来袭时,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之不及。
那箭直直地射中他的咽喉,箭头穿透脖颈,从另一侧穿出,留下一个血洞,鲜血如泉涌般向外不停冒着。
钱林双手紧紧握住脖颈,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吐出几口鲜血。
双眼圆睁,满是不甘和恐惧,双腿一软,缓缓地倒了下去,扬起一片尘土。
随着钱林身死,刚刚有所起色的泗水兵马顿时失去了主心骨,更是一整个溃散开来。
士兵们惊恐地四处逃窜,有的丢盔弃甲,有的跪地求饶。
在护军营与镇军营八员大将的冲杀之下,泗水兵片刻间便被冲杀得七零八落。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鲜血染红了土地,残肢断臂随处可见,落荒而逃者不计其数,弃械而降者也纷纷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史文恭简单令两营兵马收拾了一番战场后,便又顺着小道迅速返回到了瑕县处。
此时,天色渐暗,夜幕如一块黑色的绸缎,缓缓笼罩大地,正是江环与朱富二人所定好的破城之时。
史文恭亲率着梁山大营兵马,个个身着黑色夜行衣,行动敏捷,悄无声息地潜藏在仙源守备最为薄弱的北门之外。
而北门的守将江宁,乃是江环的族弟,身形高大健壮,面容憨厚老实,早已被江环说服,愿为内应,此时正焦急地等待着信号。
天色愈发昏暗,仙源城内,杨俊在县衙之内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慌乱。
身着一袭官服,头发略显凌乱,脸上满是焦虑之色。
一旁的吴志同样是眉头紧锁,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唉声叹气。
杨俊随意地扫了吴志一眼后,眉头微皱,不耐烦地说道:
“江环何在?”
吴志听言,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言道:
“回知府,江环正在带兵巡城。”
杨俊缓缓点了点头,随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按理说,这泗水的兵马此时应该也赶到了,怎么还未到我仙源。”
见杨俊如此,吴志当即便出言宽慰道:
“知府勿忧,我已派出人手前去打探,想必是那钱县令有些事情耽搁了。”
没多时,便见一人匆匆忙忙赶到县衙之内,神色慌张。
对着吴志与杨俊拱了拱手,声音颤抖地说道:
“禀告大人,我在仙源与泗水的半路之中发现了有兵马战斗过的痕迹,并且还遇见了泗水的逃兵一人。”
吴志与杨俊二人闻听此言,顿时大惊失色,脸色变得煞白。
吴志急忙看着那人出声相问:
“那逃兵何在?”
“回大人的话,正在门外,我这就叫其进来。”
随即,那人便转身而去,没多时便带进了一个衣衫褴褛的逃兵。
这逃兵身形瘦弱,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惊恐和疲惫。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沾满了尘土和血迹。
看着那逃兵的模样,吴志皱眉喝问:
“汝姓甚名谁,因何造成了这般模样?还不快给我速速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