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骥见状,毫不犹豫地手持三尖两刃刀,大喝一声,冲向了陈飞等人。
凭借着高强的武艺和勇猛的气势,以一己之力独战陈飞与急先锋索和小先锋周瑾三人。
在三人的围攻之下,范骥毫不畏惧,奋力抵抗,竟然与他们缠斗了三十余合。
但毕竟对方人多势众,渐渐地,他开始体力不支,落入了下风。
索见范骥刀法渐乱,瞅准时机,大喝一声,手中金蘸斧高高举起,带着千钧之力朝着范骥劈了下去。
范骥奋力抵挡,但终究抵挡不住索这威猛的一斧,被砍中要害,当场身亡。
虽然范骥拼死抵抗,但他临死前的猛烈反扑也让小先锋周瑾吓出了一身冷汗。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竟然差一点一刀将周瑾的人头斩下。
周瑾心有余悸地看着范骥倒下,心中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而徐州知府崔恒,眼见范骥战死,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其性情刚直,不愿向梁山军队投降,沦为贼寇之手。
当即便当着陈飞三人的面,拔出佩剑,自刎而死,以死明志。
至此,整个藤县,一战而下。
随着徐州知府崔恒等人身死,数日之间,徐州境内再无一处可与梁山抗衡之军。
在梁山的兵威之下,数日之内,整个徐州尽皆被梁山所占据。
与此同时,先前出兵兴仁府、广济军与应天府三地的九头狮子杜壆与儒枭王寅二人也接连传回了捷报。
半月之后,兴仁府、广济军与应天府相继沦陷,整个京东西路皆被梁山掌控。
此消息仿若惊雷一般,震动天下。
河北田虎与江南方腊,这两股与史文恭的梁山一同起兵的势力。
虽在各自战场有所斩获,但梁山这般风卷残云般的扩张度,让他们不禁瞠目结舌,心中暗自惊叹梁山实力之恐怖。
转瞬之间,史文恭的梁山势力已成为天下诸寇中仅次于淮西王庆的强大存在,威名远扬,令各方势力侧目。
东京城内,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如铅。
赵佶面色阴沉如水,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忧虑,缓缓扫过殿下群臣。
其目光仿若实质,所到之处,大臣们皆低头不敢直视,最后这目光落在蔡京身上,久久未曾移开。
经历了高俅与童贯身死之变故后,赵佶也有了些长进。
在蔡京之子蔡攸的口中,已经了解到了一些如今天下的动态。
起初蔡攸也想隐瞒不告,可是在赵佶那仅剩的那点微薄的龙威之下,还是将天下大势简单的与其说了一遍。
赵佶听闻后,怒冲冠,拍案而起,往昔眼中的太平盛世,如今竟已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死死盯着蔡京,眼中怒火几欲喷涌而出,怒声质问道:
“朕的宰相,难道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蔡京此时表面上强装镇定,神色沉稳,可心中早已将蔡攸咒骂了千万遍。
回想起前些时日父子俩难得相聚,还一同商议天下之事,未料如今竟在这关键时刻摆了自己一道,将这天大之事不告而宣于皇帝。
想到此处,蔡京只觉心凉如水,心中知晓,这逆子是一直觊觎自己的相位,欲将自己拖入泥沼,好取而代之。
无奈之下,蔡京缓缓的抬起了头,对着赵佶拱手恭敬回道:
“回陛下,前些时日臣突染风寒,卧病在床,府中诸事皆交由下人打理,因而对天下之事全然不知。
直至今日身体稍有好转,才从手下口中听闻这般大事。”
赵佶冷哼一声,满是嘲讽地说道:
“宰相这病来得可真是时候,恰好赶在这紧要关头。
事已至此,不知宰相可有良策平定这些贼寇?”
蔡京听其所言,心中一惊,侧目看向一旁新上任不久的太尉朱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