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太过直接，不光柯艺琛和大伯的脸色青紫，就连不少小辈也下意识吸气。
“放肆！柯钰，你最近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柯牧沉着脸重重地拍桌子，瓷器和刀叉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不尊重长辈，也不听父母的话，你到底想做什么！”
餐桌上的人顿时噤声，生怕一不留神牵扯到自己。
柯南星想要劝爸爸别生气，却被身边相熟的小辈制止，只能揣揣不安地看着远处的柯钰。
被众人用眼神凌迟的柯钰却没有丝毫不自在，他对柯牧的震怒置之不理，自顾自地斟酒喝酒。
鲜红如血的酒渍染红唇瓣，脸颊和眼尾都被酒意蒸腾成酡红一片，波光潋滟的眸光不知扫过谁，餐桌一时安静得似乎连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到。
恍惚间似乎听到了白若南轻声劝慰柯牧的话，以及柯牧失望摇头的叹息声：“真是无药可救。”
柯钰轻轻向后仰，上半身靠在椅背，边揉捏额角边饮酒。
看来生病后不能喝酒，平时喝十几杯也不会醉，如今才喝三杯便头痛欲裂。
眼前天旋地转，渐渐陷入黑暗，只有耳畔依稀能听到声响。
“小钰最近到底怎么了，自己一个人跑去陆家退婚，连商量都不和我商量！”
“可能是不喜欢陆云庭吧，那孩子的确心思重，不是良配。”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随他吧。”
……
因为柯牧和柯钰之间的不愉快，这次聚餐结束得很早，才刚不过七点，柯家的分支便走得差不多。
柯南星趁着父母聊天的功夫偷偷凑到柯钰面前小声呼唤：“哥哥，你的工作室真的出问题了吗？”
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答复，他疑惑地靠近柯钰垂下毫无知觉的头，却发现触感滚烫。
“妈妈，哥哥发烧了！”
心术不正
◎他的柯老师受了大委屈◎
“我没有推他下水。”
年幼的柯钰手足无措地站在水池边，一遍遍解释事情的经过：“是柯南星自己跑过来，我没看到他……”
可惜他的声音太过微弱，大人们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落水昏迷的柯南星身上，没有人关心一个十岁的孩子说出的真相。
柯南星被父母送到医院抢救，柯黎头也不回地跟随他们离开，没有人记得带他走，陌生的别墅里霎时间只留下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