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好聪明,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要是堂堂并肩王真蹲这儿陪你下棋,回去都够老丈你吹上好几年的了。”
“哼,你这小子……”老头显然也没放在心中,继续皱眉沉思如何扭转这已经呈现败势的局面。
春儿见肖离没有责怪的意思,拍了拍胸脯,俯在肖离身边耳语。
“刚有人说,女帝已经下令,谁敢妄议您离开的事,就杀谁的头!”
肖离点了点头,目光盯着老头即将落子的地方。
“还有您这一走,军队大乱,几个带头的人都被女帝杀了!”
“嗯。”肖离心思显然没在春儿的话上,待棋子落定,肖离当即道:“老丈,这盘你又输了。”
“五十文,拿来吧你!”
老头气得直接耍赖。
“哎呀不玩了不玩了,今日状态不佳!”
“先欠着,明天肯定赢回来!”
老头儿着实不讲武德,起身便跑。
还顺走了他几枚上乘的永子。
春儿见主子油盐不进,也是急得直跺脚。
“公子,难道你就没一点感觉?那狗皇帝实在是……”
“欺人太甚!”
肖离震怒,拍案而起。
“就是就是!”
春儿使劲点头,就想接着骂几句。
却见她主子,那位大名鼎鼎、权势滔天的并肩王,气冲冲朝下棋老头追去。
“老丈,是不是玩不起?”
“瞧你打扮非富即贵的,赖账就罢了,怎还偷我棋子?!”
肖离也不是真追,路过窗口时,他看了眼不断倒退的两岸,摇了摇头。
昔日如同流水,逆着船舶,渐行渐远。
自己和傅凌雪的种种,已然恍若隔世,不足留恋。
女帝作甚,与他何干?
有这功夫,倒不如琢磨琢磨,那几枚永子,该怎么追回来。
想是这么想。
只可惜,尽管一路跟下棋大爷斗智斗勇,还是没能追回。
反倒还被对方多顺走几颗。
等客舟泊船,主仆二人到了临珠城,棋子都少了三成,时间也过去几天。
刚入城,肖离立马现氛围不对。
本该繁华热闹的街口,却是一片死气。
南境闹了水灾,不少难民投奔到临珠城。
道路两旁,有衙差脸色不耐,呼喝着粥。
而那所谓的粥,几乎不见白米,黄乎乎的汤浆混着残羹,馊臭气味惹得春儿不停皱眉。
分明是拿泔水糊弄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