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秦司湛安静地等待着。
然而蔺苏不过是垂死挣扎，此刻的她失去了平时的伶俐口齿，竟说不出完整的话。
默默等了许久，秦司湛垂下眼眸，遮掩住失望。
“算了，睡吧。”
他习惯睡床的另一侧，从前方绕过来，路过蔺苏身旁，两人擦肩。
“等一下。”蔺苏呼唤。
秦司湛自尊不比她少，此时没有停留。
他失望了吗？
他一定失望了。
蔺苏茫然地伸出手去，指尖碰到温暖的皮肤，两人俱是一震。
“放手。”
秦司湛低声道。
可蔺苏不仅没松手，反而越抓越近，最后猛地转过身，抱住了他的腰。
男人整个人都僵硬了。
月光之下，他的剑眉尾部微拧，喉结不断滑动。
“蔺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叫我苏苏就行。”蔺苏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闷闷地开口。
秦司湛没有做声。
她便解释：“我当时，我和他，我们……”
即使语无伦次，可往日里杀伐果决的男人还是认真听着。
直到蔺苏半途丧气道：“反正，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以后我会划清楚界线。”
“真的。”
她以为说了这些话后对方起码会有些反应。
可秦司湛依旧沉默着。
蔺苏不免有些难受，她补充说：“我从小到大没有多少朋友，不会和人相处，如果哪里让你觉得不舒服的地方，你直说就行。”
别一声不吭就准备分道扬镳。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在对方表现出失望模样时，蔺苏竟也对自己开始失望。
“我也是。”
秦司湛突然回答。
嗯？什么意思？
蔺苏诧异地抬起头，秦司湛握住她的手，缓缓转了个身，低头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