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咎回抱住,侧脸贴着她脸颊摩挲。
当初,污蔑如山,众口?铄金。
灵根又被?毁,筋脉尽断,他甚至不如一个?最普通的修士。
他也是人,有那么?一瞬间,也曾颓然不振。
直到发现系在腰带上的那个?装有碎片的香囊,他久久不能平复。
后?来?,又听闻她为了帮他拖延时间重伤昏迷,那时,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爱意。
修补灵脉其实并没有那么?顺利,但他知道连翘在等?着他,所以不论经历多少,即便是为了她,也要活下去。
陆无咎圈紧怀中?的人,仿佛要将他们融为一体。
抱了一会儿之后?,陆无咎越抱越紧,连翘有些喘不过气,莫名还很热,她背着陆无咎探头?把袖子一捋。
果然,上面已?经有一道红线了。
这麻烦的蛊毒,总是出其不意。
幸好韩神医研制出了抑制的药,连翘不想叫陆无咎看到红线,要让他发现,今晚肯定走不了了。
上一回的痛她还没忘呢。
于是她放下袖子,推开他要走,准备回去偷偷服药。
陆无咎敏锐地已?经发现了:“不要我,你想用药?”
连翘惊讶:“你知道?”
转念又一想,他都说了在无相宗有眼线,知道这种事也不足为奇。
她有点心虚,握紧手中?的药瓶:“那什么?,你桌上这么?多文牍没看,今晚肯定很忙,正好有药,我就先回去了。”
陆无咎却抓住她手不放,轻而易举将碧绿的小瓷瓶夺过来?。
连翘直起腰去够,总是差一点,好不容易拿到了,一不小心把药瓶摔了出去,黑乎乎的小药丸散落一地,正好落到之前那个?妖将被?烧成灰的地方。
虽然知道地面已?经被?清理干净,她心里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你干嘛呀!这瓶药算废了,听说这药很难炼呢,我那里也只剩半瓶了。”
“难?”陆无咎挑眉,“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什么?意思?”连翘震惊,“难不成你的神宫已?经厉害成这样,居然连这种蛊的解药都有?”
陆无咎似笑非笑:“解药确实难炼,不过,消食的山楂丸并不费什么?心思。”
连翘呆住了,仿佛任督二脉被?打?通:“你是说,韩神医从头?到尾都没做出解药,我吃了三个?月的山楂丸?那我是怎么?解……”
说到一半,她若有所思地看着陆无咎,咬唇哼笑。
合起伙来?骗她是吧?
难怪韩神医那天唯唯诺诺,难怪她醒了陆无咎也不来?看她,恐怕暗地里早就来?了无数次,如入无人之境吧。
她气鼓鼓得揪住了陆无咎衣领:“你、你是怎么?帮我的?”
陆无咎捻了捻她耳垂:“你说呢?你昏着,又不能真做什么?,手还没恢复好,就都用上了,你比你想象中?要能包容的多。”
连翘闹了个?红脸,慌张得要躲开。
陆无咎却直接把她抱回膝上:“终于醒了,再这么?继续,伤得该是我了。”
难以忽视的存在一直杵着,连翘明?白了他意思,心生害怕:“你讨厌。”
陆无咎捏着她下巴,细碎地去吻她的眉眼:“我还讨厌?这三个?月,不仅给你解蛊的时候去,我每天都去,有时是上半夜,有时是下半夜,你一直在睡,不会哭,也不会笑,安静得让人放不下心。”
连翘抬眸:“每天?”
两边还对?峙着,他这么?日日过去确实冒险。
陆无咎嗯了一声,其实没说完,她若是再不醒,他本打?算把她带回来?,每时每刻看在眼皮底,所以御座上才放了她喜欢的雪狐皮,里面的榻上也铺了一张,如此一来?,无论他是议事还是休息,她都能时时刻刻在身旁。
还好,她醒了,不仅如此,自己上了门。
连翘浑然不知他的另一重心思,发作已?经十分?难受,心又软得一塌糊涂,压根说不出拒绝的话。
偏偏陆无咎好似还没发现,突然又开始缠吻,从唇角到雪腻的脖颈,宽大的手掌箍在霜白的襦裙弧线边缘,不强迫也不逾矩,就那么?卡着分?寸,来?来?回回,磨得连翘眼底升腾起一股微湿的雾气。
与?此同时,他膝盖挤满她双腿,连翘微微一挣扎,擦过那金线绣着的繁复云纹,眼睫又开始颤,轻轻乱哼。
她渐渐浑身发软,攀着他的肩小声问?:“会不会有人敲门,你那么?忙。”
“谁敢。”陆无咎语气低沉,“再说,一个?时辰而已?,嗯?”
连翘纠结再三,再信他一回,红着脸答应:“那你说话算话。”
话音刚落,陆无咎定定望着她,紧接着连翘忽然被?扣着后?脑吻住,强劲有力。
两人边走边亲,如烈火燎原,短短的一段路,还没走到寝殿,衣服已?经掉了满地……
第092章情深
已是冬日,下了一天雪,夜里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