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正在擦杯子，见黎苏摇摇晃晃走过来，挑了挑眉，“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黎苏常在市内各大小酒吧出没，和酒吧老板们都很熟络。
“帮我找个男人。”黎苏举起手机，在老板面前晃了晃。
“这个人能联系上吗？”
老板看了一眼照片，面无表情地说：“我们这儿没有这个人。”
黎苏吃了个闭门羹，噘着嘴离开，差点和一个人正面撞上。
“喂，你没眼睛啊！”黎苏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抬头就要开骂，“走路不看路啊！”
话还没说完，黎苏瞪大眼睛，满脸惊讶地把手机举起。
黝黑的皮肤，高挺的鼻子……
太好了，得来全不费功夫。
黎苏得意地说：“等一下，你就是昨天和沐知暖在一起的那位，对吧？”
被撞到的戚瑾昱听闻此言，不加思索地点点头。
黎苏拍了拍戚瑾昱的肩膀。
“我找你找了多久你知道吗！像你们这样的只在一个地方工作，还是在很多地方？”
戚瑾昱耐心回答：“我们这行，工作地点不固定，得看老板的具体要求。”
紧接着，他看到黎苏喜出望外地朝旁边挥手。
“知暖！我找到你那个小模特了！”
戚瑾昱的脸色一下暗了下来。
如果他的记忆没错，她应该在医院吊瓶的。
被开了个玩笑的男人随着黎苏所指的方向望去，他比黎苏高出了一个头，轻而易举地看到了那边的情况——
双人沙发上空无一人。
黎苏迅速发现好友的身影消失了。
她便掏出手机，皱着眉头给沐知暖拨打过去。
但她并没有接听。
对于沐知暖偶尔的失联，不仅黎苏已经习以为常，连戚瑾昱也已经习惯了。
两人回到沙发旁边，这才发现沙发上贴着张便利贴。
“我先回家啦，拜拜！”
文字下面，还画了一个沐知暖自创的图案。
小人比出胜利手势，咧嘴大笑。
黎苏和戚瑾昱互相看了一眼。
黎苏说：“我忘了问，你能接受被包养吗？”
戚瑾昱：“……”
“是她的话没问题。”
戚瑾昱边说边用两根手指夹起那张便利贴。
凌晨时分，空旷无人的街上。
沐知暖提着手包，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
或许是因为受到颜离浩的影响。
她今天对那些男模居然毫无兴趣，只想赶紧睡觉。
对于自己不辞而别，坐进出租车的那一刻，沐知暖心里升起了一丝歉疚。
但也就那么一丝丝。
掏出手机以后，沐知暖才发现黎苏打了两个来电。
她没多考虑，直接回拨过去，接通后故意捏着嗓子说：“黎苏，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得回家休息了！你不会介意吧？我明天再陪你玩哦！”
然而，那头传来的并不是黎苏的声音。
“你对谁都说这身体不舒服的借口？”
戚瑾昱强压着怒气。
“如果你想包养就亲自来找我。别让你朋友拿着我照片到处酒吧打听，行不行？”
沐知暖盯着手机，确认没有打错号后，忽然想要立刻挂断。
沐知暖的手紧紧握着手机，说：“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