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当慕容顺正在打着他的如意算盘之时,李勤俭却是乐呵乐呵的从别人部落走了出来。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商人,李勤俭绝对是合格且优秀的。
只不过去了半炷香的工夫,就跟部落的头人讲好了。
“公子,他们对我们的青稞酒很是满意,邀请我们进去坐坐。”李勤俭满脸笑意地说着。
之所以这么顺利,其实还是青稞酒的原因。
那部落头人只是喝了一口,起初有些烧心,但跟着就感觉心口暖烘烘的,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个好玩意儿,当即就向李勤俭出了邀请。
“走,去看看。”说着,李承乾看了众人一眼,“待会儿大家都警觉一些,害人之心我们没,但防人之心一定要有。”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确实,不能麻痹大意。
当然,李承乾之所以敢进去,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部落人不多。
真要是有个上千人,他还真不敢。
但就五百人的部落,除去老人和妇孺,真正有一战之力的其实也就百来人。
虽然人数还是倍数与他们,但这点儿人想跑还是不难的。
毕竟还有赵岩他们这些征战沙场的老卒。
再说了,既然决定出来拼命了,这点儿险都不敢冒那还拼个屁,回家躺着不舒服?
“尊贵的唐国客人,欢迎你们来到我们美丽的草原做客。”部落头人面带微笑地说着。(就不加翻译的过程了,不太想水字。)
这个年代,还没有高原这個说法,只要是成片成片一望无际的草地,都能叫草原。
李承乾同样是一脸的笑意:“打扰了,我等行商至此,想必是受那神俊的马鹿指引而来,这才有幸遇见这草原上的猛士。”
他其实很不习惯这一套,但没办法,必须得来两句。
这还是他来大唐后恶补的,马鹿这玩意儿居然被吐谷浑人当做图腾一样。
听李承乾这么说,部落头人很高兴。
于他们而言,被人尊重是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
至于说这些是唐人,他不在意。
来吐谷浑做生意的唐人很多,时常就能遇到。
自古以来,商人都是最没立场的一群人。
哪怕是两国交战,也不影响私底下商人偷摸的行为,当然,要是被抓到了是个什么下场,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过富贵险中求,甘愿为此冒险的人,历来都是大把大把的。
“诸位远道而来,尝尝我们草原上的牛羊肉。”部落头人很热情,哪怕这些年因为连年雪灾,牛羊因为难以熬过严冬大量减产,但他依然拿出了为数不多的牛羊肉招待众人。
草原上的汉子除了那些善于钻研权谋的,大多都是豪迈的性格,为人做事也是相当大气。
生意成不成的先不说,反正这一顿肉是搭进去了。
“草原猛士的款待不敢推辞,请!”李承乾故作豪迈地说道。
一口肉下肚,李承乾抬手,站其身后的赵岩立马将一坛酒放在了李承乾的桌上。
“这是我们大唐的青稞酒,虽入口辛辣,但酒入腹中却是犹如一团烈火般燥热,想必也只有真正的猛士,能甘之若饴。”
听李承乾这般说,部落头人顿时豪爽大笑,道:“贵客所言极是,先前有幸一尝,确实如此。”
对于这个酒,他是极爱的。
尤其是这冬日里,一口酒下去,浑身暖洋洋那个感觉,让他十分舒坦。
至于说入口辛辣,这本就是猛士喝的酒?焉能如甜水一般?
吃吃喝喝之间,众人又交谈了一番。
在交谈中,李承乾得知这个部落名为叔孙部,其头人也就是眼前的这个汉子名为叔孙菖蒲。
按照叔孙菖蒲的说法,早些年他们叔孙部远比如今庞大,只不过近些年才衰败成如今模样。
“叔孙部能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繁衍不息,头人(属实没有找到小部落的领称呼,五百来人,称可汗,太不要脸了,所以,以后小部落的领统一称呼部落头人)功劳甚伟!”
李承乾极其不要脸的恭维了一句。
但他的这话在叔孙菖蒲这里,却很是受用。
这些年,他能将部落维系成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是殊为不易。
“贵客过奖了。”虽然心里很享受,但叔孙菖蒲还是叹息了一声,说道,“实不相瞒,如今我们叔孙部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境地,也许明年,或者后年,叔孙部也会像无数先辈那般,彻底在草原上消亡。”
“这是为何?”李承乾故作不解地问了一句。
说起这个,叔孙菖蒲满脸的愁容:“这些年雪灾连年,粮食减产,牲畜难熬严冬,就连我们部落里很多族人度过这个漫长的严冬都像过了一道鬼门关。”
他说得一点儿都不夸张,这就是他们现在所面临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