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酒忙摆手,“本就是我看不下去,让你动的手,何来护你一说!”
“其实我该谢谢燕世子,给了淑夫人一个解脱。”
燕山雪道,“若不是公主提醒,臣只怕要眼睁睁看着她受尽屈辱而亡。”
花酒酒说,“别谢来谢去了,依我看,这便算是咱们第一次合作吧。”
二人相视一笑。
燕山雪很快告辞离去。
花酒酒躺在榻上欢喜复盘,有了学习法术的事由,她再借讨教之名,一来二去,总能摩擦点火花!
燕山雪的办事速度很快,早上才说要给她一本入门心法,夜里窗口就有一页白纸托着本青皮书飞进来。
花酒酒手忙脚乱接住书,眼看着那页白纸准备飞走,忙道,“等等!”
本只是试试,没成想那白纸竟真的停了下来。
白日里只顾着和燕山雪说话,倒是忘了将八公主的异状告知一下。
她用指头蘸墨,将八公主豢养画皮妖一事写在纸上,字太大写不下,那白纸竟灵性十足的将身子拉扯大了点。
花酒酒老脸一红,没办法,她又不会用毛笔。
白纸很快披着满身墨迹飞出窗外。
花酒酒翻开青皮书。
本以为会是晦涩难懂的词句,没想到,她竟轻易就看懂了。
免不得有些沾沾自喜。
一连几日,花酒酒都捧着青皮书如痴如醉研读,没多久,她便迫不及待开始修炼。
最终耗时一天,一丝金色流光便在筋脉中有序游走。
结果还没来的及高兴,就见那丝流光哧溜一下,窜进了黯淡的玉玺内,如泥牛入海,消失无踪。
“……”
花酒酒愣了会儿,不死心又实验了几次,无一例外,全被吸走,这才不得不接受现实!
随即也没了继续修炼下去的心情,带上小喜出门散心。
掐下一朵玉兰在指尖揉碎。
花酒酒郁气难平,这破玉玺居然将她好不容易修炼的法力全给吞了!
“月君,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一道激动难持的女音忽响。
花酒酒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来到一处陌生宫殿。
不远处,粉色玉兰树下,两人相对而立。
少女痴望着面前的青年,如同见到虔诚信仰的神明。
白衣青年长发垂及足踝,些许墨丝搭在肩上,勾在臂间,像飘浮萦绕的流烟。
花酒酒下意识带着小喜往宫墙后退了一步,又偷摸伸出脑袋去看。
月君?
她记得女主的白月光,好像叫月酌。
“是么?”
男音带着散漫。
“真是荣幸。”
他似是漾着笑意在说这句话。
少女目露惊喜,激动的眼眶泛红,呼吸急促。
青年颀身玉立,似一树临水而照的梨花,透着雅致至极的华丽。
“什么都愿意?”
他垂下长睫。
少女疯狂点头,甚至控制不住掉下喜极而泣的泪珠。
月酌的声音有些缥缈。
“你的脸很漂亮。”
“那就,把脸剥下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