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赤红天幕也碎成了无数块。
燕山雪一袭黑衣,周身白纸飞旋,悬浮在空中,双手捏诀。
花酒酒大喜!
不枉她千方百计,阻止定德侯一家主动献祭。
白纸唰唰连成一串,化为一条锁链俯冲而下,将蛛妖全身捆缚起来。
蛛妖正得意结界破碎,猝不及防被困住,美人头发出一声尖叫,奋力挣扎起来。
全身珠宝都发出了叮叮当当的脆响。
院中众人四散逃跑。
一众女眷居然悍不畏死,都跑去救月酌。
花酒酒叫了声小喜,她并未理会,跟随众女痴痴往月酌的方向跑。
花酒酒无奈,扬声呼喊燕山雪,企图让他注意到那群女眷,毕竟他的姐妹们都在那里。
燕山雪忙里抽闲冲她扔下一叠纸,花酒酒一把接到手,定睛一看,竟是符纸。
她手忙脚乱一通翻找,终于抽出了一张自己认识并会用的。
几步跑到女眷堆里,启动口诀,念了几次才成功。
符纸化为金芒散开,凝成结界护在众人头顶。
贵女们忙着对月酌嘘寒问暖,根本没人注意她。
蛛妖疯狂挣扎,周围建筑都被它巨大的布足推翻摧毁。
好几根木梁碎砖砸在结界上被弹开。
月酌虚弱的撑在地上,肩头利箭已经被他拔下,鲜血浸透半边身子,他毫无所觉,只是死死盯着花酒酒。
女眷们焦急担忧,有人还心疼的直掉眼泪,不时向花酒酒瞥来谴责的目光。
花酒酒,“……”
她看着摇摇欲坠的月酌,冲几名给她递眼刀子的贵女翻了个白眼。
“别看我了,你家月君如此虚弱,你们这么关心他,倒是扶一把!”
贵女们齐齐回头看月酌,不知为何,没人敢上前。
花酒酒正觉奇怪,有人剜她一眼,“月君不喜人触碰。”
话刚落音,月酌的声音响起,“你过来扶我。”
所有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花酒酒。
花酒酒后退一步,防备道,“凭什么?!”
她又不傻,月酌刚才吩咐蛛妖杀她的话,她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众女看过来的目光像要吃人。
花清浅咬牙切齿盯了她一眼,转头又换上柔情似水的嘴脸。
“月君,九妹笨手笨脚,还是让我来吧。”
“九妹?”月酌笑的阴冷,“她不是八公主吗?”
花酒酒,“……”
记性真好。
花清浅眼神微暗,“月君见过九妹?”
月酌没理她,捂住肩伤,艰难起身,期间多人想去扶他,伸伸手,又害怕地缩回来。
青年站稳,长发滑了大半在胸前,白衣上血色斑驳,他面无表情,跌跌撞撞朝花酒酒走过来。
花酒酒忙将那叠符纸抵在身前,勉强有了几分安全感,“别过来,我可是有符纸的!”
他根本没理会,径直迈步向前,花酒酒拿出一张符纸,作势要掐诀。
下一刻,那道高大身影一软,彻底倒地晕了过去。
花酒酒,“……”
不是,这么弱你早说啊!
吓死她了!
众女齐齐扑过去担忧呼唤。
结界一闪破开,花酒酒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燕山雪,才放下心。
他浑身多处受伤,黑衣破损,手持红鞭走过来。
四周一片狼藉,残垣断壁,蛛妖不知所踪。
花酒酒高兴上前去扶他,“蛛妖被杀了吗?”
燕山雪退后一步避开她的手,“没有,臣目前无力抗衡中阶珍蛛,被它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