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懵逼,抬手摸了下肩膀,剧烈的刺痛席卷而来。
花酒酒后知后觉痛叫一声,捂着后背疼的跳脚。
小喜围着她不知所措,余光瞥见手拿一根粗木头,一动不动的灰衣少年,揎袖攘臂就去抢棍子。
“你做什么!?竟敢殴打九公主!”
少年手忙脚乱丢下木棍,茫然又愧疚,“对,不起,我以为是,是他们来,找我麻烦!”
花酒酒忍痛拉住小喜,“他不是故意的。”
小喜愤愤不平退下。
花酒酒打量眼前少年,瘦瘦的,个子倒是高,目测一米八多,穿了身缝补多次的灰衣,及腰长发用一截粗布随意束了根马尾。
虽衣着寒酸,倒是干净整洁。
少年眉眼艳丽,仿佛橙黄橘绿的秋叶,美的璀璨。
花酒酒看了眼地上的木棍,“他们经常欺负你吗?”
少年黯然点头。
花酒酒又道,“我听说,你是十一皇子?”
少年‘嗯’了声,局促地挠挠头,有些愧疚地看向她,“对不起,我下手,太重,打疼你了。”
“不不不!”
花酒酒摆手,“对待坏人,就该下狠手!”
她边说边龇牙咧嘴进门,“我这不过是误伤,不碍事。”
小喜扶着她坐到桌边,拉开衣襟粗看了眼,顿时急的呀了声。
“殿下,都肿了。”
少年自责地绞着手指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我种了些,可以消肿的草。”
“你若是,不介意,我就去,捣来给你,敷上。”
小喜噘嘴不满,“谁稀罕你的破草。”
花酒酒头疼,就不该带小喜来,她抬头对少年道,“不介意,你快去给我弄点来。”
少年神色一松,忙不迭去了外面。
不多时,冰凉的草液就敷在了花酒酒肩上。
她问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上次他跑太快,还没来得及说。
少年正在清洗捣药工具,闻言一愣,“我,没有名字。”
啊?!
花酒酒没想到他连名字都没有,老昏君也太不负责了。
算了,她又何必奢求一个昏君有什么道德。
她趴在桌上,托着腮道,“那我叫你十一吧。”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从来,没人这么,叫过我。”
花酒酒笑笑,“那现在就有了。”
“十一,我是你九皇姐。”
少年似是受到感染,也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上次,说过。”
他将捣药工具放好,有些迟疑道,“我在几天前,受了伤,伤的有些重,却比以往,愈合的快。”
他看向花酒酒,拱了一礼,“我知道,是阿姐,救了我。”
花酒酒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记得那时他已经神志不清了。
十一垂眸,“一个……朋友,告诉我的。”
朋友?
花酒酒回忆,莫非那人当时藏在周围?
衣袖内传来动静,花酒酒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忙将丑狐狸从袖中掏出来。
狐狸穿着云霞缎做的衣裳,大概是畸形的缘故,它并不怎么动,很多时候都是懒洋洋躺着。
“它失踪这么久,你怕是担心坏了。”
花酒酒得意洋洋邀功,“看我把它照顾的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