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宁又看了秦枭一眼,他也正盯着自己。
在宋佑宁看过来时,目光极快的收了回去。
宋佑宁掂量着回答:“回禀圣上,是需要开方子的。”
顿了顿,又担心的说道:“就是不知滕王殿下府中可有郎中已经开好了方子?如若有,倒不如继续用之前的。”
宋佑宁确有犹豫和推辞的意思。
谢司澜眉头紧锁,终于找到插话的时机。
“你又不是郎中,还是稳妥些,让江神医给滕王殿下看一看吧。”
宋佑宁连个方子都不会写,万一害了滕王,还会给侯府招来麻烦。
肃武帝听闻此言,目光瞬间锐利地射向谢司澜。
肃武帝也察觉出来,谢司澜对宋佑宁的态度太过特别。
特别刻薄。
不过还有一点就是,谢司澜似乎格外维护滕王?
早前就听闻,滕王和谢司澜多有来往。
难道,建安侯府已彻底倒向滕王?
滕王虽不理朝政,但在朝中势力颇大,若与建安侯府再勾结,更会对皇权构成威胁。
肃武帝不动声色地审视着谢司澜。
宋佑宁听闻谢司澜这话,心中暗怒,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一声“蠢货”。
谢司澜就这般见识,怪不得侯府越来越没落。
虽说她看不清楚朝堂局势,但也非常清楚一点。
滕王到底权势滔天,肃武帝不可能不忌惮。
滕王一直不问朝堂之事,专心养病就是最好的证明。
聪明一点的都不可能在明面上和滕王交好,不然遭到肃武帝戒备,必将受打压。
谢司澜却一无所知。
肃武帝并未发作,话锋一转,说起谢司澜开药方子的事情,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
“谢爱卿,听闻你还开药铺,看来对医术也颇为上心。”
这话一出,宋佑宁心中了然。
果然,肃武帝虽身居宫中,却对京都发生的事了如指掌。
谢司澜也察觉到了。
心中一紧,随即灵机一动,赶忙将柳依莲推出来。
“圣上,其实是臣身边的一名女子,她医术更为精湛,对药理的研究颇深。这次给圣上用的药方子,也是出自她手。”
谢司澜这时候挺聪明,还为自己留了后路。
正在这时,江道尘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玉瓶。
他示意曲公公端来热茶,恭敬地对肃武帝说道。
“圣上,这是臣新研制的丹药,对您的身体颇有裨益,圣上不妨先服用一粒。”
肃武帝正觉得奇怪,还在犹豫之际,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