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武帝和秦枭都知道宋佑宁的医术,也知道关于旧疾之事,她是有见解的。
但谢司澜却不知道。
肃武帝没说让他起来,他还跪在地上。
见到宋佑宁和江道尘站的非常近,居然还敢看给圣上的药方,简直是胆大包天。
江神医都开好药房子了,难不成,她还要指手画脚吗?
不过,此时谢司澜心里更多的还是觉得丢人。
回想起自己刚才惊吓的样子,都被宋佑宁给看在眼中了,他更是觉得颜面扫地。
江道尘又将药方给了肃武帝,“详细使用办法和注意事项,都写在了药方子的后面,圣上要按时服用。”
经过刚才的疼痛,肃武帝也有些疲惫,只点了点头。
诸事已毕,江道尘和宋佑宁向肃武帝告退。
肃武帝:“你们都回吧。滕王,有时间多多入宫,来陪孤下棋。”
“是。”
几人行礼,一同走出宫殿。
谢司澜双腿依旧发软,整个人还沉浸在刚才肃武帝那盛怒的阴影之中,心有惶恐。
他转过头,看向江道尘,脸上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感激。
“江神医,今日若不是你出面解释,我恐怕在劫难逃,实在是感激不尽。”
江道尘神色依旧淡然,“谢世子不必如此,我不过是看在她的份上罢了。”
江道尘看了一眼宋佑宁。
宋佑宁咬牙,江道尘真是没事找事。
江道尘这话传入谢司澜耳中,却被他听出来另外一番意思。
江道尘何意?暗示他和宋佑宁关系亲密?
就在怒火升腾之时,谢司澜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脑海中灵光一闪,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宋佑宁。
他神色极为别扭,语气中带着几分高傲与倔强。
“宋佑宁,用不着你看我的笑话,我也用不着你担心。”
谢司澜以为是宋佑宁担心自己,所以才暗示江道尘为自己说话。
“?”
宋佑宁抽抽嘴角。
谢司澜得多自信,还以为自己是曾经那个事事以他为先,将他放在首位的宋佑宁呢。
宋佑宁真想治治他的脑子。
见到宋佑宁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自己,谢司澜更加坚定自己心中的这个想法。
他心头的火气顿时消灭个干净,居高临下地看着宋佑宁,目光中意味深长。
他想,宋佑宁还是喜欢他的,闹了这么久,还不是服软了。
说不定,明日她就乖乖求着回去,自己就能吃到她亲手做的菜了。
别说,他还挺想这一口的。
谢司澜清了清嗓子,“咳咳,宋佑宁,你好好认错,态度好一点……”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秦枭的声音。
“宋姑娘不用给我开个药方子吗?”
宋佑宁:“不必。”
其实,宋佑宁并未把出来什么脉象。
而且她怀疑,秦枭身上的症状,是他有意的。
不过这些不关她的事。
宋佑宁恭敬地对秦枭说:“滕王殿下,我先行一步。”
说完,直接无视谢司澜,就上去了马车。
谢司澜吃瘪,又气冲冲地想要发问,但对视上秦枭如刀的眸光,便不敢说话了。
算了,和宋佑宁多说无益,他在家等着宋佑宁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