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正好
参观完园区中午一起吃饭，艾米终于在空挡找到许如清问，“盛总为什么会来？”
许如清：“盛总顺路送我，正好遇到艾隆先生。”
艾米：“哪有那么多正好？”
许如清觉得她的质疑多余，正要反驳，艾米看到盛柏存急忙又走开了。
艾隆先生去了洗手间，许如清过来的时候只有盛柏存，他自然而然拿起手边的水杯在她面前放下，“下午我还有点事，不能陪你了。我留凯森下来配合你。”
“不用了，我可以处理，还有艾米呢。”许如清一开始完全没想到事态会这样发展，虽然给艾隆留下了好印象，但给本就复杂的内部关系又填了笔麻烦。
刚才艾米带有谴责的质问还在耳边。
许如清：“真的不用的，柏存哥。”
她也不希望再给他惹不必要的误会。
盛柏存另外端了杯水，点了下头，“也好。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
共进午餐后，盛柏存回了公司。
许如清和艾米带艾隆去了京世的核心工厂，那儿的负责人和一众高管也早就严阵以待，甚至还在工厂门前拉了道朴实无华的横幅。
工厂分为好几个片区，基本上都普及了人工智能系统，许如清跟着参观的时候都忍不住好奇和感叹，一下午的时间都显得有点仓促了。
晚饭也是工厂直接安排的，人多热闹，酒也喝了不少。
本来还说临走前再去在建的低空区看看，因为艾隆先生喝多了，想去也没办法安排，说话都逻辑不通，许如清只好替他善做主张翻译成要先回去了。
其他人也大多喝高的喝高，不舍得放艾隆先生走，艾米及时控场，压着音量咬字，“靳总要是知道你们的待客之道，小心绩效。”
有人喝嗨了，口无遮拦的，“哪个靳总啊？姓靳的靳总还是姓盛的靳总啊？”
艾米脸色骤沉，“怎么说话的？”
“别介。别介。喝多了说话没脑子。还想不想干了。”
艾米也犯不着跟醉鬼计较。
许如清带艾隆离席，好说歹说才把人弄上车。
“许小姐，你们京世，真不错。”艾隆先生仰靠在座椅，眼睛闭着，手指在空中比划，“就是，有一个问题。”
许如清扯出安全带，绕过艾隆的啤酒肚扣上。
站直后，她小舒出了口气，“有问题您问。”
“合作签约的话，我应该跟谁签呢？”艾隆问。
许如清刚想说是公司。
艾米的声音从身后穿过夜风，坚定有力，“当然是和靳池，靳总。”艾米俯身放了瓶拧开的水在艾隆手边，温和道，“艾隆先生，靳总约您明天午饭，方便吗？”
艾隆笑了，睁开眼皮，露出生意人的精明，“趁热打铁，是这么说吗？”
艾米回以一个优雅的笑意。
艾隆：“明早会给靳总答复。”
艾米：“好的。”
许如清没看到有司机，找出车钥匙，眼神征询艾米。
艾米从后座探出身，关上车门，“你送艾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