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皇宫里面这件事恐怕陛下已经查明。没能传旨给咱们锦衣卫只怕是有的话不能说出口。这笔是旧笔,纸是空纸。无非就是陛下想要处置一批旧文臣罢了。空头白纸,空头文章。至于这酒杯,下官有两种理解,一个是鸩酒。另一个是:金杯……”
“我明白了!”
茅塞顿开的许显纯蹭一下便从书案上跳了下来。点了点几个人,拎着绣春刀,立刻朝着外面跑去。
趁着夜色,许显纯一行人快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灯火通明的大堂里面,一身黑衣的许显纯坐在逃犯孙居相的背上。
下面的孙居相被许显纯压的浑身酸疼,可嘴中早已经被塞上了臭袜子。
许显纯一脸猖狂的将脚翘在了饭桌上,玩味的看着在一旁呆愣愣站着的钱龙锡。
“许…许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蹭~”
许显纯将腰间的宝刀拔了出来,啪~一下,抽在了孙居相那不断摇晃的身子上,看着哆哆嗦嗦的钱龙锡说道:
“钱大人你哆嗦什么啊!”
“没…没有,只是这最近北京城有些冷,下官冻的慌。”
“哦!是冻的啊!本官还以为钱大人是怕的呢?”
“许…许大人,本官刚刚从朝鲜回来,朝堂上的事多不清楚。所以最近本官也没做什么事出来,而且老夫一向清廉,只怕你这次是找错人了吧!”
“唉,您说错了,我们锦衣卫怎么会找错人呢?”
站起来的许显纯对着趴在地上如同狗一样的孙居相就是一脚。一脚立刻将这个曾经的三品大员踹的翻了几个跟斗,碰到堂子里的木柱才停了下来。
“钱大人真是说笑了。”
看着这一副阴狠模样的许显纯,又看了看旁边在抱着肚子疼哭的孙居相,钱龙锡双腿哆嗦的更狠了。
“钱大人你哆嗦什么!”
“没…没有……”
“钱大人你放心,陛下还是给你留了体面的。你呀,跟这个该死的孙居相不一样。这孙居相是吃里扒外的狗,你钱龙锡,钱大人不过是陛下一直留下来负责咬人的狗。”
“许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谢谢你替我抓到了孙居相。作为回报,本官送你一杯鸩酒!”
许显纯话音落下,身后立刻两名锦衣卫校尉冲了上来,扒开钱龙锡的嘴,就往里面倒酒。
“钱大人不要反抗了。你既然你敢整这些花活,还能怕陛下查吗?安心的走吧!对你,对你的家人都是一件好事。要不然这件事放出来,你可要比顾宪成死的惨多了……”
听到这充满着恐吓的言语,钱龙锡不再反抗,任由着猛烈的毒酒不断的倾倒进自己的嘴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