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猜测,激烈的比赛过度激了宁白正在育的身体和精神力系统,宁白在千钧一的关头长出了翅膀,却无暇及时接受必要的精神力调节,他已经陷入了精神力紊乱的状态。
但楚安有些犹豫,不敢现在立即为宁白调节精神力。
一方面是因为在场的老师同学众多,眼下不是一个适宜专注做精神力调节的环境,另一方面,宁白现在还小,刚刚进入青春期,楚安拿不准他能接受多大强度的精神力能量,他怕自己做得太过火,反而对宁白造成更大的伤害。
这时候,其他队友同学和老师也都围拢过来,关心宁白的身体。
亨利喘着粗气跑过来,看到宁白的样子,一下子急得眼睛红了。
“宁白?宁白?”他以为宁白烧了,伸手就要触碰宁白的额头试体温。
“别碰他!”楚安忽然厉声道,眼睛冷冷地看向亨利,看得亨利僵在当场。
气氛尴尬了几秒,楚安用力把宁白抱紧,把宁白潮红的脸藏在自己胸前,微微缓和语气对亨利说:“我的校服外套在场边,帮我拿过来好吗?”
“嗯!”亨利明白楚安是为了宁白着急,并不介意他的态度,按照楚安的指示,跑到场边拿外套了。
校服外套拿过来,楚安用自己的衣服将宁白兜头盖住,用力将宁白抱起,冲出球场,直奔校医室而去。
……
来到校医室门口,第二次见面的校医不像上次那样平易近人,面色稍显冷峻。
他似乎已经了解了赛场上生的事,把楚安和宁白让进房间门,先探头看看楚安身后,没有现其他跟过来的老师同学,然后便果断地关上了门。
楚安把宁白放在病床上,拿下蒙着宁白的校服,着急道:“医生,您快帮他看看,他在球赛的时候忽然长出了翅膀,比赛一结束就晕过去了,似乎是精神力紊乱。我想给他做精神力调节,但是怕掌握不好分寸……”
宁白仍旧紧紧闭着双目,在昏迷中察觉到楚安松开了手,就本能地抓住了楚安的衣角,不想让楚安离开。
校医看了楚安一眼,走过来给宁白塞了一个体温计。
“你们两个有过亲密行为了?”他问楚安,“什么时间门开始的?有过几次?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大致情况描述一下。”
“啊?您所说的亲密行为是……”楚安意识到校医的意思,直接傻了,“没有。医生,我们没有!”
但医生坚信自己的判断:“我会保密的,你不用害怕。问清楚情况是为了更好的帮助宁白,我是医生,你要相信我。”
“医生,我们真没有!”楚安决绝地说,“宁白忽然育不是因为受了雄虫的刺激,他……他是精神力极敏体质,是遗传性的,他的父亲也有这方面疾病。”
“但我从来没有见过一年级就长出翅膀的雌虫同学。”校医沉吟着,“或许不是你,是其他雄虫?”
“……”
楚安愣了愣,张开嘴,没有出任何声音。
无尽的苦涩一瞬间门淹没了楚安的心,他想起许多尘封在记忆中的往事,想起教室里d级雄虫们下流的调侃,想起宁白曾经攀在他的肩膀上,出低沉压抑的抽泣声。
“医生……”他的声音闷闷的,扭头看向宁白紧蹙的眉心,“现在我们要怎样帮助宁白,他很难受。我可以为他做精神力调节吗?”
医生看着他,终于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好孩子,你很成熟,很有主见。如果你能给宁白做精神力调节就太好了,当然,如果你不太熟练,我也有药物可以帮助他。我要先用仪器测试一下你使用精神力能量的熟练程度,可以吗?”
医生拿出一个计量精神力能量的装置,告诉楚安握住把手,然后利用精神力,让指针指到2o%的位置。
“如果你可以稳定释放这个强度的精神力,那么就可以为宁白做治疗。你说的没错,宁白现在身体虚弱,受不了太强烈的刺激,过度的精神力能量反而会伤害他。”
楚安按照校医说的,慎重其事地握住仪器的把手,然后小心翼翼地让指针稳定在2o%。
大概保持了半分钟,指针稳稳停留在2o%的刻度,连颤动都几乎没有。
楚安轻声问医生:“这样可以吗?”
校医略感意外地看着他,点点头:“记住这个强度,来,到宁白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