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石昭大步流星地跨过跪在地上的文安侯夫人,背影决绝,留下一室的寒冷与绝望,文安侯夫人的哭声在空旷的荣恩堂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文安侯夫人见石昭态度坚决,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即将破灭,她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唇哆嗦着,终于吐露了深藏的秘密:
“昭儿,其实。。。。。。。。其实是老太爷他,他怂恿的余璇瑶,我也是。。。。。。。。我也是帮凶。”
说出这话时,她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脸色惨白如纸,双眼紧闭。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响。
石昭闻言,身形一顿,她转头凝视着文安侯夫人,仿佛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却终究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
“我早就知道了。”
石昭的话如同寒冰刺骨,让文安侯夫人浑身一颤,她愕然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石昭的目光冷冽,嘴角勾起一抹笑:
“我早也该走了。”
说着,石昭目光扫过四周,那些曾经熟悉的家具、字画,此刻都被细心打包,堆叠在一旁,没有被带走。
看过一圈,石昭眼中闪过不舍,随即转身离去。
文安侯夫人环顾这即将空荡荡的荣恩堂,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荒凉与绝望。
她颤抖着站起身,目光空洞地望着这一切,仿佛失去了所有的依托。
文安侯夫人身形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她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昭儿,你究竟要去哪里?你不能就这样抛下母亲啊!”
石昭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只是冷冷地抛下一句:“不必你管。”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只留下一串冰冷而决绝的回音。
文安侯夫人望着那空荡荡的门口,泪水再次决堤,她无助地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膝盖,放声大哭。
荣恩堂内,她的哭声与外面呼啸的风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凄凉。那些曾经精美的家具和字画,此刻在她眼中都变得模糊不清,只留下一片绝望的空白。
她现在两个女儿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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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青龙寺内,古木参天,禅意盎然。
石昭随着主持缓步前行,脚下是青石铺就的小径,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松柏,偶尔有鸟鸣声传来,清脆悦耳。
主持面带微笑,步履轻盈,引领着石昭来到一处小宅院前。
宅院虽不大,却布置得极为雅致。
门楣上挂着一块木匾,上书“静心居”三个大字,笔力遒劲。推开虚掩的木门,一股淡雅的檀香味扑鼻而来院内青石铺地。
中央摆放着一张石桌和几只石凳,旁边是几丛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翠竹,随风轻轻摇曳。
石昭环顾四周,只觉心中烦闷尽去,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与安详油然而生。
倒是个躲灾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