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枳壳花萃取的精华,秉性温和,不仅能祛疤淡斑,对妇人孕育生产时所生的妊娠纹也有奇效,古时民间常有妇人将这枳壳花捣碎,与羊油和在一起,每日在肚皮敷上薄薄一层,效果很是不错。”
许夏越听嘴角越上扬,连忙拿小本本将这老和尚说的全部记下来,经过老和尚这么一介绍,她还真对这苦橙树有了相当浓厚的兴趣。
“呵呵,如何,越觉得将老衲留在山上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事了吧!”
梵心得意洋洋的抬起头,眼睛笑成一条缝,被肉挤在中间,显得越小了。
“多谢大师。”
许夏也笑眯眯的,眼睛里仿佛盛着亮汪汪一潭水,她这声谢的确是真心实意。将小本本放下,她也拿起小刀照着梵心的样子笨手笨脚地处理起药材来。
只不过梵心刚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夸奖几句,表情却陡然惊恐了起来:
“天呐,小祖宗,你下手轻一点,一刀子下去半截根须都没了,家里有矿也不能这么造啊……”
“啊,我看你也切掉这些伸出来的杂须啊……”
“老衲去的是杂须,你去的那可是主干!!”
“哦……”
“你你你……你这悟性还不如铁锤!”
才当了小药童没有半柱香的功夫,许夏便被梵心无情地赶走,反而是后来过去帮忙的孟北野手上功夫相当利索,他平日里带队出行,多少懂一些野外的应急草药知识和一些处理草药的简单手法。
这几日大家都在山上凑热闹,唯有他被梵心叮嘱手腕不能用劲儿,所以遛完小牛,便回院子里找点事儿做。
没一会儿,他便和老和尚一起把今日摘的草药全部炮制好,该切的切,该晒的晒,该炒的炒。
炮制完草药,孟北野又将院子收拾干净,梵心满意地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欣慰表情,随后又看了一眼搁旁边吃拐枣糖的许夏,招招手把人叫来。
“你虽在炮制草药上没什么天赋,但见你身姿矫健,手脚灵活有力,或许在推拿手法上,能通几分关窍,来,且看老夫是如何做的。”
梵心让孟北野在身前坐定,单手掐起他的左手腕,又示意许夏将他另一只健康的手腕拎起来。
“先是这腕后侧,指总伸肌腱的凹陷处,此为阳池穴,以拇指指腹按压穴位,以巧力点按……”
他一边手指灵活的动作,一边瞧着另一边许夏的手法,目露微笑,“诶,对……就是这样,不错,就按这个频率,继续……”
“再是这尺骨茎突与三角骨之间的阳谷穴,以同样的手法点按8o次……”
许夏嘴里叼着拐枣糖,听了老和尚难得的夸赞,刚才备受打击的她顿时来了信心,认认真真学起了老和尚的独门手法。
她两只手紧紧贴在孟北野的大手上,时而点揉轻按,时而合掌摩搓,渐渐地,手中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温度缓缓攀升。
结合梵心的说法,她只觉得是自己这手法相当优秀,按到点子上了。
“哈哈,看来我确实有点天分吧……”许夏一脸得意洋洋,笑得眯起眼睛,继续埋头苦按。
唯有那老和尚掐起腰来,一脸纳闷儿地瞧了瞧对面那人从手腕红到耳朵根儿的红温模样。
这手法真就这么带劲儿?
第二天,自觉已经入门儿的许夏照旧去找孟北野当小白鼠,还信誓旦旦自己的手法已经得到了大师认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