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f“我脸上怎么了?”
文芝婉微张檀口,不知裘氏为何如此惊讶,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冒出了细细密密的红疹。
文致远腾地站了起来,凑上前仔细看着。
她脸上的疹子是从脖子上蔓延起来的,蜿蜒着布满了右脸颊。
匆忙间,文致远催促管家去找府医,裘氏拉着文芝婉坐下,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脸。
“母亲,婉儿今天早上只喝了茶水就变成这个样子,婉儿会不会是中毒了?”
文芝婉慌张地抚摸着自己的脖领,却被裘氏按了下来。
“母亲,我的脸好痒。”
说着,她又想伸手挠起来,再一次被裘氏按下。
“婉儿,你可千万不能挠啊,这指甲尖利,划伤了你的脸,留疤了可怎么办啊?”
文鸯双手放在膝上,哪怕刚刚文芝婉过来都没有让她挪动半步。
她就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雕像一般,看着他们表演母慈女孝。
文致远背着手,皱眉思量着什么,忽然,她将目光转向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文鸯。
“鸯儿,爹记得你会医术,府医这会儿不在府中,不如你先替你姐姐看一看。”
他这话一出,将母女俩的目光都引向了文鸯。
见文鸯不说话,裘氏一下子就掏出帕子抹抹眼泪,连声劝着她。
“鸯儿,你带着药箱,先看看有没有什么药能给你姐姐用用,总不能看着你姐姐这么难受吧。”
文芝婉却低下了头,小声啜泣着开口。
“算了母亲,妹妹不喜我,她定然是不愿意的。”
裘氏皱眉,“哪里来的话,你就是我们文国公府的嫡女,文鸯的亲姐姐,她怎么会不愿意帮你?”
“文鸯,你姑且试一试,最起码让你姐姐支撑到府医来了再说吧。”
文鸯叹了口气,缓缓打开药箱。
“不是我不想帮姐姐,是医术有很多分支,我只略懂推拿的皮毛,这看病开药属实不是我能做到的。”
箱子中果然有许多瓶瓶罐罐,但大多都是味道浓烈的药酒或药泥,没有府医常备的药丸纸笔。
文芝婉狐疑地看着她,如果她不会看病开药,那她时不时让琼枝跑腿出去,在药房中抓药是为什么?
还是她的侍女兰歌时刻观察着落荷院的动静,派了府里小厮在后面悄悄跟着,才知道琼枝时不时就去一趟药房。
哦,对。是因为她经常受罚,伤痕不断,家里的药不够用,才要不断地跑去药房抓药。
好惨啊!文芝婉忍住心中翻涌的恶意。
文鸯无奈,只能举起那瓶白色的解药递给她,好心地劝着文芝婉。
“姐姐若实在是难受,这瓶解百毒的药喝下去就没事了。”
她为他们着想,给了真正的解药。
却不想文致远与裘氏警惕地盯着她,下意识护住坐着的文芝婉。
“妹妹既然说这是解药,那姐姐喝了,应该就好了。”
文芝婉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伸出手想要接过药瓶,却被裘氏反握住手迅速拉了回来。
“母亲您为何拦着我?”
她装作疑惑不解的样子看着裘氏,继续笑着说:“妹妹都已经给了解药,我喝了药应该就不痒了。”
文鸯见他们不信,打开瓶塞,仰头滴了一些入口,她缓缓咽下后,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我已经替姐姐试过药了,无毒。”
“没事的,我相信妹妹。”
文芝婉扬了扬眉,很惊讶于文鸯的果决,她伸手,玉葱般的手指距离白瓶不过咫尺距离。
“啪!”
药瓶被人抬手打翻,碎裂在地上,散发出清苦的药香。
与之同出的还有文致远一声冷喝。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