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桑榆晚眉眼一沉,面色看似平静无波,内心实则暗潮涌动。
“你现在在哪儿?”
低沉的男声宛如远方夜幕下缓缓流淌的深邃河流,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沉稳与力量。语不急不缓。
桑榆晚拧眉。一双星眸,仿佛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泉。既无温暖的光芒,也无丝毫情感的涟漪,“薄家。”
“薄家?”对方很明显地愣了一下,语气有些紧张起来,“生了什么事?”
“你现在在哪里?”桑榆晚抿了一下唇角,眼底是深不见底的黑。阳光掠过她的面颊,却似乎被那层无形的冷意隔绝在外,无法融化那份由内而外散的冷漠。
“我马上过来。”对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焦急地叮嘱了一声。
桑榆晚看着不远处一株桂花树,眼底浮出一抹淡淡的红色。
“嘟嘟嘟……”
对方猝不及防地挂断了电话。
桑榆晚缓缓将手机从耳边撤下,眉心越蹙越紧。
弦思看着她背影,莫名感觉有些孤寂。
她大着胆子,开口询问,“夫人,怎么了?”
这时,一抹乌云遮住了阳光,天空阴沉沉的。
桑榆晚的心绪,如同细腻繁复的织锦。每一根丝线都承载着不同的情感与思绪,相它们互缠绕,交织在一起,令人难以言喻。
她浅浅呼吸了一口气,“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些。”
弦思顿时惶恐不安,“我马上给安医生打电话。”
桑榆晚立马否决,“不用了。”
弦思绷着神经,“要不,让姜医生过来?”
桑榆晚把手机放回大衣口袋,继续迈步。
弦思亦步亦趋,全身的细胞都绷了起来。
今天这场闹哄哄的戏,实在是费神。
在她看来,桑榆晚是不用亲自过来这一趟的。
宁馨儿的行为已经涉嫌蓄意伤,完全可以公事公办。
桑榆晚以薄家家法处理她,对她已是仁慈。
弦思揪着心,一直陪着桑榆晚在薄家老宅的住所。
推开大门。
呼涌而出的空气,带着刺骨的寒意和凛冽的气息,席卷了整个空间。它无声却有力,仿佛能穿透厚重的衣物,直抵骨髓,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这股冷空气,携带着冬日特有的清新与凛冽,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连呼吸都变得清晰而可见,白雾缭绕。
弦思急忙开口,“夫人,你在门口先站一站,我去开一下空调。”
桑榆晚点了点头。
要是以前,她直接进去了。
现在怀了孕,一切都想要注意。
这样的变化,以后只怕会越来越多。
弦思快步走进去,快打开了空凋。
不到十分钟,室内的空气暖和起来,微凉的手指都变暖了。
桑榆晚秀眉微蹙,迈步走了进去。
弦思等她坐下之后,便去厨房给她准备吃的。
姜芜叮嘱过她,桑榆晚的饮食讲究少食多餐。
薄家老宅的下人,桑榆晚自然是信不过的。
没一会儿,弦思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鸡蛋面走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