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黑了，这里位置清净，他们屋子里的声音一旦停下来，四处就显得一片沉寂，就在这片刻的静默里，楼下的老钟准点报时，轻轻敲响了十一点的钟声。
“叶向晚，”
封瑾言有些玩累了，他屈起一条长腿坐到叶向晚旁边，用肩膀拱了拱她：“你喝多了？”
叶向晚闻言轻轻怔了一下，似乎在判断脑子的不清醒与及是否还能喝下去。
这种有些懵的状态出现在叶向晚脸上，封瑾言只觉得可爱，他笑了半天才停下来，他捏着叶向晚的下巴把人转过来：“看来已经喝多了。”
封瑾言其实也已经喝了不少，他酒量还不错，一般男生的酒量都还不错。
而叶向晚的脸微微有些发热，眼神都有些散了，她把手搭在封瑾言肩上：
“我……很晕。”
“那就不喝。”
片刻后，封瑾言才抓住叶向晚的胳膊放了下去，但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手就一直这么松松地握着，再没有放开。
或许是因为心跳得有些快，封瑾言修长干净的指尖下，叶向晚手腕处的动脉跳得很重，他抬起眼哑声道：“那我有些话想问你。”
不知是灯影还是树影，透过窗子有些斑驳地映在墙上，封瑾言半眯着眼倚靠在那明暗交接处的看着叶向晚，因为光线暗，叶向晚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安静了会，声音才有些模糊的轻轻应了一声：“嗯，你问。”
“你……暗恋的人到底是谁？”
叶向晚没什么表情，只是垂着眼，目光没什么焦距地放在了面前一片散落的月光里，只是过几秒钟，似乎是当这个问题终于克服了醉意进到脑海里时，她却偏过头不说话。
显然是在逃避回答。
见她不回答，封瑾言握着叶向晚手腕的手指倏地紧了一下，但又很快松开。
“这个问题就这么难回答吗？”
叶向晚还是不说话。
封瑾言眯了眯眼，他很想对眼前这个女生做什么，可他克制住了。
“叶向晚，回答我！”
叶向晚低下头，倔强的她就是不回答。
封瑾言突然有些恼火，他不确定自己偶尔能在两人间感受到的那种暧昧到底是真的，还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再开口时声音就低了下去：“你如果不回答我，我就要灌你酒，灌到你说为止。”
叶向晚身子僵了下，但半晌后还是抿住了唇，似乎在守着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封瑾言感觉焦躁得心脏发紧，转身要去拿酒。
忽然腰间的衣服被拉扯了一下，他回头看去，发现叶向晚紧锁着眉头，但却依旧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
他咬了咬牙，一把拉扯开叶向晚的手，起身倒了半杯酒后坐了回来。
他捏着叶向晚的下巴，把酒杯对到了她刚刚紧抿的唇瓣。
叶向晚闻到酒味下意识偏过了头，但突然就对上了封瑾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