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叨扰了吧。”薄漾川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我给银票了。”温闻气定神闲,偏偏话找不出错误。
薄漾川深吸一口气,撇过头不看他了。
知道榆儿是为了在这个男人身上拿点钱,所以他也只能忍下来,不跟客人犟嘴。
他站起身来干活,没想到温闻也站起来说有没有活他可以干。
他一下子来了坏心思,窃笑着说:“那你把屋子都整理一遍吧。”
薄漾川这两日的相处下来,发现温闻是一个有洁癖的男人,多脏的东西在手上过一遍,都要用小溪水洗两盆。
家里虽然说不脏,可是要变得干净整洁,要下一番功夫。
他平常忙活完之后,都没有时间再打扫的干净,如今有人上赶着干活,怎么能放过呢。
“好。”温闻虽然皱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温闻熟练的不像是第一次做,将所有的东西归纳好之后,用抹布抹得干干净净放在一旁,随后开始用掸子到处扫,弄得薄漾川心里一阵火。
“我在给榆儿做衣裳,你别弄出那么大动静。”
都粘上灰了!
后来薄漾川劝不住他,出去缝制衣裳,将榆儿买来的棉花填充在里衣里,蓬松的很暖和。
再过几个钟头,薄漾川伸懒腰走进去看的时候,发现已经大变样。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做的很不错。
回来榆儿还大肆赞扬,惹得薄漾川难受的紧。
没过几日,天气更加的冷了,薄榆让薄漾川给温闻也做一件衣裳,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薄漾川胸腔一阵滞闷,可他不能在榆儿面前展现不好的形象,硬着头皮应下了。
做的时候塞点破布,应该也没事吧。
薄漾川想。
薄榆终于可以种下韭菜,那陶瓷盆里的韭菜长大了一些,可以掏到地里了。
小心翼翼地从盆里的泥土里慢慢磨着泥土,让那根系露出来,再栽种在地里。
就这么种完后,好似冬天也没有可以种植的东西了,她转过头看着自家的房屋,冬天就再修缮一个屋子出来吧。
京城里寸土寸金,可农村不一样,只要是自己的地界,有钱修缮也是可以的。
更何况她家附近就她一户。
现在还有个上赶着的木工大师在做全新的木板凳,如果能让温闻修葺过屋子,再放他走就好了。
温闻用绳锯割着木块,用着宣纸在上面涂涂画画,用的还是之前莫宣送过来的文房四宝。
她今天心情好,早晨清醒的时候,趁薄漾川出去做饭,偷摸着清点了一下钱。
现在手里已经有了二十余两。
除了温闻在这边住的钱,还有近几日潘亿托陈慎言带过来的分红。她甚至有点想开酒楼、旅店了。
潘亿最近能赚那么多钱,还是要提及那日薄榆走之前给她编了故事。
“整顿金钿呼小玉,排红烛,待潘娘。”
故事的主角是一名潘娘和男子。
男子没有姓名,更方便来购买的男子代入自己。
那男人从小被欺辱,流浪在每个地方,做杂工做小厮,只要是为了生存。
可在帮忙卖面点的时候,路过的潘娘对他一见钟情,并且开启了救赎之旅。
男子害怕女子对他的好有所图谋,日日防备。
兴许是从小的遭遇,导致他不再信任别人。
潘娘待他极好,不计前嫌,发誓要给他最好的婚礼。他信了,于是日日盼着婚礼那日。
他心里也相信了潘娘对他极好的事实,他想在洞房之日,好好伺候他的妻主。